雲嶺村的居民生活作息很有規律,中午時分基本上都喜歡睡午覺。至於在哪兒睡就不一定了,有的在河邊,有的在山上,有的村裡的樹蔭下納涼,餐廳的服務生中午也回家休息兩個小時。
休閒居本身不作宣傳,缺少外界有心人士的渲染,他們中午一般沒什麼生意。
在一陣犬吠聲中,周定康進來了,腆著臉和兩位店主尬聊。
“晚上你們家有沒動靜?”安德正在洗擦盤子,聞之愕然,“沒有吧?我睡得早沒聽到。”瞄一眼擦桌子的陸易,“你習慣晚睡有聽見什麼嗎?”
陸易正要搖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哦,前天晚上我是聽見一些,”在周定康緊張的注視下,他說,“好像是一群大學生爬牆進屋探險,被我在樓上喊了一聲嚇跑了。”
“大學生?肯定是靈異社團,我以前也參加過。”安德陷入回憶中,無比懷念自己往日的單純。
“什麼靈異社團,是白癡社團吧?幼稚。”陸易頗不屑。
“你才幼稚,世上有太多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怪異現象,將來就要靠這些年輕人的想象力去尋找答案,你彆小看人。”安德一本正經道。
“是,未來嘛,五十年是未來,一百年也是未來……到時候我們都成土了。”
“你現在跟土有區彆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語地辯駁反諷,無視周定康的一臉失望。
他原以為休閒居的人住在附近可能聽到什麼,可惜一無所獲。他很想查清楚自己家裡到底有什麼鬼,為什麼看房子的人有事,而何玲和自己卻安然無恙?
是真有鬼,還是有人在搞鬼?是針對他嗎?為了報複?
他曾經懷疑是休閒居的人,聽何玲說,這些老外跟姓蘇的女學生比較熟很有可能在為她出氣。國外的科學技術比華夏發達很多,做出一些鄉民看不透的嚇人手段不奇怪。
當然,他承認自己對不起姓蘇的,手段卑劣了一些。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是迫於無奈才那麼做的,換成彆人站在他的立場也會這麼做,這是現實。
“對了,你們跟蘇小姐聯係過嗎?她現在在哪兒?之前的事我越想越愧疚,真是對不住她。”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提來乾什麼?”安德臉上掛著招牌表情,目光似笑非笑,“人家在城裡玩得樂不思蜀,住著最豪華的彆墅和她的朋友到處去旅遊,吃遍各地美食,哪裡記得跟我們聯係?”
倆姑娘灑脫得很,在s市呆了不到兩個禮拜就出去遊山玩水了,拿著相機走到哪兒,拍到哪兒。人物極少,風景挺好,偶爾一張合照證明她倆正身臨其境惹人會心一笑。
“可惜少君不在,不然鐵定跟著她跑。”陸易笑笑說。
“呃,”生怕兩人再扯淡,周定康忙插嘴說,“能不能麻煩你們跟她聯係一下?就說,我可以便宜些把房子賣給她。你們知道的,我那房子被人在外邊傳得那麼厲害,恐怕隻有她相信是假的。”
“你拉倒吧。”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安德忍不住出言諷刺,“換了以前她可能考慮考慮,現在?八輛坦克請她都不來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想攆就攆,想讓她回來就回來,以為自己是伊麗莎白二世?
被他一通諷刺,周定康頓時麵紅耳赤,好在早有心理準備仍坐得住。
“聽少君說她以前有心想買,”還是陸易為人忠厚,不忍心同胞太尷尬,“後來經常被人找麻煩她就打消了念頭。彆說便宜些,你就算便宜一半她也未必肯要,不信你打她電話問問。她這人怕麻煩不愛計較,你有話直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