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華這是在向她宣戰嗎?
儼然女主人向客人發出宴會邀請,那麼她接是不接?剛被陳悅然當成爭寵和打擊情敵的工具,如今又受到嚴華華的宣戰,心好累。
以前陳悅然也是打著好友的旗號,以賢內助的姿態對郭景濤說:“濤哥,你生日趴想怎麼搞?濤哥,蘇蘇不喜歡去那種地方,你應該……”吧啦吧啦,一模一樣。
當然,她們有理由這麼對她。
蘇杏揉揉眉心,“少華,我明晚不想去……”
站在她麵前的柏少華嘴角微揚,“我跟小嚴在半路遇上,她聽朱阿姨提起明晚燒烤的事向我確認。前段時間養生館的人已經去過,明晚輪到我們……”忽然伸手替她把一縷發絲拔回耳旁。
蘇杏忙把他拍開,表情不悅。
“你不用跟我解釋,反正我不去。”去惹事生非麼?她討厭跟彆人爭東西,尤其是男人,天天與人勾心鬥角累死人。
“蓮湖是特意為你種的,好讓你有個無人打擾的地方靜心賞花,你不去我會很失望。”柏少華語氣淺淡。
雖然他也頗喜歡,但蓮湖的確是為她而用心打造。
啊?!
人家送花,他送花;人家送的一束,他送的一湖……這禮物接不接?接不接有什麼區彆?又不是給她一個人看的。
蘇杏微怔,他五指修長微涼,輕柔掠過她花瓣似的臉龐,“明天傍晚七點我來接你,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也沒意思。”
不用吧?她去就是……
眼前冷不丁地俯下一片陰影,她隻覺得下巴被人捏緊輕輕挑起,唇瓣麻麻的,已被人俯身淺嘗點到即止。他的手指指背在她臉頰輕輕摩梭,眉宇輕舒,溫柔溢於言表。
“好好休息。”
俯身在她那飽滿光潔的額頭印下一吻,這才微笑轉身翩然離開。即將到達門口,恰好婷玉從外邊進來,兩人隔老遠停下。
身姿筆挺,但一個微屈膝,一個輕點頭,然後像兩道平行線麵無表情地擦肩而過。一古一今,一東一西,兩人見禮的方式既顯生疏又帶了幾分怪異的和諧,給人一種很特彆的感覺。
“你怎麼了?聽說你把那女人放進來了?”婷玉問。
她今天先去了白姨家,然後去了藥田,結果聽說有人在家搞事便匆匆趕回來。還好她消息不夠靈通,動作略慢,否則不知看到什麼,瞧這姑娘臉紅的……
婷玉的詢問,讓蘇杏徹底醒悟過來,“啊?沒有,她自己衝進來的……”於是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她,臉上的火辣時刻提醒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以前郭景濤在她麵前做什麼都是錯的,讓她無比嫌棄。
他送的花每次要麼扔進垃圾桶,要麼被陳悅然一臉惋惜地拿回去。相同的事讓柏少華做反而沒那麼反感,好像理所當然,這是否意味著她喜歡他?真是奇妙的新體驗。
感覺貌似還不錯。
儘管柏少華來的時候把路邊一群八卦精攆走了,但今天這一場鬨劇還是被村民們知道一些。因為陳悅然向蘇杏的一番哭求喊得太歇斯底裡,除非耳聾,否則想不聽見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