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兩岸的景物像披上一層黑紗,看不清細節,但大致輪廓清晰可見。空闊的河流平靜如鏡,一葉小舟承載著兩個人停在鏡麵之中,時間仿佛停止流動。
對於感性的人來說,這幅照片深得她心,連安德以前給她拍的美照都及不上它三分之一。
可她記得當時兩人沒帶自拍杆,就算帶了也拍不出那種遠程的距離感,而且像素十分清晰。他說是用她的手機拍的,貌似她的手機像素沒那麼好,或許被他拿去做了什麼手腳。
當然,這不是重點。
她鍥而不舍的追問,換來柏少華一臉神秘地笑了笑。
“這是秘密,以後再告訴你。”
以後就以後,不過蘇杏來了興致,也想把他的手機屏保換成這幅畫麵。當她打開他的手機時,卻發現他的屏保是她在蓮湖被偷拍的那一幕,頓時鬨了個大紅臉。
柏少華戲謔輕笑,拿回手機,目光盯著她卻親了素雅美人圖一下,仿佛他正在親吻她似的。
“這張可不能換。”
他要在每一天的清晨,在打開手機的第一時間提醒自己,這位是他的誰誰誰。
不是婆媽矯情,而是他必須這麼做。
兩人之間的戀情不像其他人那樣恨不得每分每秒粘在一起,你儂我儂。除了相聚時親密一些,分開之後便是各做各的事互不乾擾,日常相處跟往常一樣。
基於郭景濤出軌的例子,她不得不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我不太懂得談情說愛,你可能會不習慣……”
她是一個以學術為主的人,注重精神上的滿足感,在外人眼裡屬於性情有缺陷的女人。在未來,她曾因這個問題跟郭景濤吵過幾回,他雖然作出妥協,最後還是出了軌。
“沒關係,我也在學習。”大家都在適應期。柏少華目光溫和,淺笑著伸手摸摸她的臉,“你平時要記得吃飯,你太瘦了。”抱起來很輕,全身沒幾兩肉似的。
其實他也忙,可蘇杏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隻知道他每天固定的清晨散步,偶爾做做視頻,其餘時候要麼在電機房消遣,要麼在村裡走勸,要麼不見蹤影,後來他說是在自家書房處理其他公事。
“以前有朋友找我合資入股,我不插手公司事務,但要清楚公司各部門的運作是否一切正常。”柏少華如是說。
蘇杏沒有追問,因為那是他的事。
正如他從不追問她的事,但在空閒時偶爾翻閱她寫的連載,隻是從不發表意見,直到她開口問。
“見解?”他沉吟片刻,然後似笑非笑道,“真實得有點殘忍,你應該顧及讀者們的感受。”她被罵得很厲害,他蠻心疼的。
蘇杏聽罷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看過那些評論,讀者們從開始的破口大罵,到最後祈求主角們能活著,還有人給主角提供各種逃生方法。
她也乾脆,被小辣椒罵得多了,偶爾會看看評論。然後把讀者們極力推薦為最佳逃生方式代入文裡,然後逐一破解,讓主角們死得旁人無話可說。
雖然主角還是死了,卻沒人再罵作者,估計已經習慣她不是主角親媽的風格。
在她的書裡,人性本善,是某種動物擁有人類意識才開始誕生的。在原始階段,他/她們隻是一群它們,像虎獅豹那樣一切行為憑本能決定,心中沒有善惡之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