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皓好奇心最強,也是最會整活的人,他找來服務員要來一副牌,開始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他們幾個人存心要捉弄周南,想從他嘴裡挖出點東西來,互相打著配合,合起夥來針對周南。
三個人手裡拿著牌,互相放水,在遊戲裡從來不輸的周南接二連三地輸,從頭到尾沒贏過一局,每輸一回,他們就追著他盤問。
就這樣,在三個人的輪番拷問之下,周南招架不住,隱去了蘇甜在家的那段插曲,把學校發生的事交代了出來。
周南歎了一口氣,手肘撐著桌麵,屈起的食指抵著額,很是不解道:“我沒想到她會想那麼多。”
幾個人又是一陣唏噓同情,打小互損慣了,又不厚道地笑了,齊聲道:“南哥,好慘啊~~”
謝承運等人和周南認識得晚,認識周南時也一並認識蘇甜了,對於兩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也清楚得很。
蘇甜喜歡周南,但周南始終不願回應,寧願睜著眼睛當瞎子,他們便也隻能打哈哈地裝作不知情。
“看樣子,你是翻不出甜甜的手掌心咯。”徐明皓抽出一對K壓了周南的一對10,搖頭晃腦地說著風涼話。
“反抗還是從命,你自己選一個。”謝承運撂下一對2,手裡隻剩下一個單牌,得意忘形地的笑,“隻剩下一張牌了。”
陸鳴遠早把牌打光了,正在周南旁邊看他的牌,見狀,直接把他手裡的一手裝腔作勢的3567抽了出來,“輸了,下一把。”
他推著讓周南洗牌,揀著桌上的花生剝了吃,也對他道:“我覺得你可以從命,甜甜多好,成績那麼好,前途無限,未來可期,還天天黏著你,你可彆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路鳴遠和蘇甜關係最好,他早在蘇甜的一聲聲“鳴遠哥”中迷失了自我,很是向著她說話。
“青梅竹馬,知根知底,甜甜雖然脾氣差了點,但那不也是你自己慣的嗎?”路鳴遠給蘇甜當起了說客,“彆不識好歹。”
“就是就是,你少慣著她點,給她點顏色看看,這樣她就不敢亂發脾氣了,保證她恭恭敬敬地叫你哥哥。”謝承運有妹妹,最有發言權。
“好個屁。”周南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重新洗了牌,挨個發牌。
謝承運接了牌,擠著眉給周南出主意,“或者,哥幾個誰去把甜甜拿下?把甜甜拿下了,南哥這不就脫離苦海了?皆大歡喜啊!”
他這話一出,周南發牌的動作一頓,拇指與食指捏著牌,差點把牌飛到謝承運臉上了,他冷道:“你們誰敢隨便招惹她,可就彆怪我翻臉了。”
周南眼睛一一掃過所有人,手裡發牌的動作繼續,每發出一張牌,就警告地盯著他們看,唯恐他們真的打蘇甜的歪主意。
蘇甜和周南認識時間遠比在場幾位要更早,感情更深,誰都知道,蘇甜是周南的逆鱗,輕易欺負不了。
周南在蘇甜的事情上總是關心則亂,既不許彆人欺負蘇甜,也不許自己欺負她,從來隻有委屈自己吞,從不肯苛責她半句。
蘇甜嬌慣的脾氣,也是他一手慣出來的。
謝承運的餿主意太餿了,和他統一戰線的徐明皓、路鳴遠都不認同他,路鳴遠拾著牌道:“我有女朋友,你倆去吧。”
徐明皓也拒絕了,他看起了牌,炫耀似的說:“可是甜甜會叫我哥哥,哎呀,為人兄長,實在是不忍心對她下手啊。”
他說話的調調正是網上最流行的反諷,又帶著些許戲謔,諷刺的意味不強,戲謔的意味很重,分明是在故意說給周南聽的。
周南自詡是蘇甜的哥哥,唯獨蘇甜不認他,仿佛故意似的,身邊的人都被她圍了一圈叫哥,可她唯獨從不管周南叫哥。
年幼時期她還會管他叫哥哥,隨著年紀漸長,都是直呼其名,他時時強調,她就時時否認,仿佛是非要和他作對似的。
周南聽著心裡不得勁,謝承運開局就出了一條順子,他手裡隻有對子,隻能讓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