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解決,秦女士應該也不會特地通知老胡具體情況,她朝前桌笑了笑,“我知道的,他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了。”
大約是不太放心,老胡還特地調了座位,把靠近門口的座位都換成了男生,隻要有人經過門口,門口位置的同學就能有所警覺。
雖說沒太大作用,但蘇甜卻也知道老胡和同學們的一片好意,她禮貌地朝他們道了幾句謝。
直到上課鈴聲響了,所有人才陸續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高中課業繁重,蘇甜被季飛沉騷擾了一段時間,學習進度沒太跟得上,平時上課要聽課,課後還要花更多的時間去補習。
但即便是這樣認真地補著落下的課程,她也還是因此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最直接的反饋是成績。
在十二月初的月考中,蘇甜的成績創下她上高中以來的最低記錄,也是第一次掉出了前十,排在了第十一,與第十名僅僅差了3分。
極小的分數差距,在蘇甜眼裡確實巨大的落差,簡直能稱為她高中生涯中的滑鐵盧。
成績出來那夜,她整晚睡不著,翻來覆去在看卷子,複盤自己的考試的錯處,拿著筆一個個地列出了需要查漏補缺的地方,甚至為此寫了一篇總結。
蘇甜這天難得熬夜,這一熬,就熬到了大半夜。
月考結束後,學校依一如往常地選擇了在初冬的季節裡安排了學生冬遊,今年去往絮南市最知名的山川古跡——玉雪山川。
郊遊這天,蘇甜罕見地睡了個大晚,最後是周南把她叫醒的,兩人來到學校時,已經臨近八點。
前麵的班級已經陸續發車離開,蘇甜和周南遲遲不到,13班比其他班級要稍晚一些。
今日要出遊,不用穿校服,蘇甜一襲田園風的穿搭,往日利落紮起的高馬尾被編成了兩根麻花辮,閒閒地垂落在肩上,穿了一襲長裙,到小腿的一半,走動時,裙擺隨風蕩漾,頭上帶著一頂編織帽子,帽子上係著一個巨大的褐色蝴蝶結。
蘇甜上車時,正低著頭提著被風吹著飄向車門外的裙子,隻露出戴帽子的頂部,帽子上的蝴蝶結被吹得展翅欲飛,很是生動。
彼時車上的學生正三三兩兩地聊著天,蘇致遠率先看見低頭走上車的蘇甜,沒看清楚她的臉,他忍不住嘴欠地說了一句,“哇,哪裡來的村姑,好土……”
蘇甜走上車,露出一張漂亮的臉,唇色似春日的櫻花,麵白如雪,一雙眼睛淡淡的,卻又仿佛裝著最溫柔的水。
原本一身普普通通的穿搭,卻有著彆致的溫柔悠然,仿佛是閒庭信步的貴女,有著古歐風的優雅矜持。
蘇致遠還沒說完的話瞬間咽了下去,他扯出了一絲虛偽的笑,朝她身後瞪他的周南道:“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再土也是村花。”
“美麗滴村花~”
蘇致遠唱了起來,唱得很好聽,周南卻壓根不領情,路過蘇致遠時,很不客氣地踢了他一腳,“你是村夫,你更土。”
這身衣服是周南挑的。
蘇甜今天醒得晚,衣服都是周南臨急臨忙給她挑的,給她編麻花辮時,她才勉強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