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頭皮發麻。
腦袋一片空白。
女人的呢喃還在繼續······
翻來覆去,都是剛才說過的內容。
終究,他的理智慢慢回歸。
分析她的夢囈,他得出了三個結論。
她冒充了池妍。
她曾經殺過池妍,但未遂。
夢裡的池妍在殺她,她怕死,便求饒。
血液都要凝固了,武安站起來,在臥室裡無儘徘徊······
他企圖安慰自己,夢裡的話怎可當真?
人可以做任何形式的夢。
雅意怎麼會是如此窮凶極惡的女人呢?
不會的!
絕對不會的······
“安哥?”
床上的女人驀地醒了。
武安如遭雷擊,回身看向床上蒼白憔悴的女人,她眼底的驚恐還未散去。
“安哥,你怎麼在這裡?”
秦雅意心有不快。
雖說她睡覺都不關房門。
但他從來不會趁她睡著進她的臥室。
這個男人,自從上次救過她後,越來越大膽了。
夜入閨房,下一步,是不是就欲行不軌了?
武安根本不知女人此刻心中所想。
或者說,他沒有任何精力去猜想。
他太震撼了。
腳步沉重,來到床邊。
蠕動著嘴唇,終是問了句,“雅意,你······真的是軟軟嗎?”
秦雅意臉色劇變。
忙從床上坐起來。
“安哥,你胡說什麼?”
女人眼底的慌亂,武安儘收眼底。
“你·····冒充了池妍?”
他的嗓子在顫抖。
“安哥,你不要亂說!”秦雅意攥緊被子,慌得心臟狂跳。
“你曾經殺過池妍?隻是她沒死?”
每個字,都將秦雅意逼到懸崖邊。
她躲閃著,不敢看武安的眼睛,憤怒道:“誰跟你胡說八道的?不要道聽途說,沒有的事!”
“你剛才做噩夢,自己承認的。”
武安紅了眼眶。
眼見著女人欲蓋彌彰,躲躲閃閃,閃爍其詞。
“夢而已,你怎麼能信?”
若是平時,秦雅意會很理智麵對,想糊弄一下武安是不成問題的。
但奈何今夜她被噩夢纏身,耗去了太多能量,現在想演好這場戲,也力不從心了。
武安無比失望,“雅意,這麼多年,我一直在你身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認為很清楚,你現在在說謊,不然為什麼不敢正視我的眼睛?”
秦雅意要崩潰了。
雙手捂住耳朵,怒斥,“武安,你給我出去,我不要跟你聊這些!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怎麼胡說八道呢?我怎麼可能冒充池妍?她配嗎?我本就是真正的軟軟,是救過燕禛的人!”
武安終於認命了。
他心心念念五年的女人,欺騙了他!
她怎麼可以騙他呢?
太可怕了!
冒充的軟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