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騁看賤銘的動作,輕車熟路,顯然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他根本沒想到賤銘能對施泠下手。
池騁平時根本不屑於乾這個事,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規矩。
出來玩的人,被下藥撿屍,後果自負。
要是施泠在他身側,耳語一番就算了。若是明目張膽地告訴她,幾人都要翻臉。
池騁剛給施泠發了微信。
賤銘微信就進來了,老池,彆壞我事啊。
CC:彆動她,我這朋友平時不出來玩的。
賤銘:放心,你情我願,我絕不勉強。
池騁此刻頭疼的都懷疑自己喝了假酒。
真要喝下去,誰不是你情我願。
施泠顯然沒察覺,她同阿輝聊了幾句,就托著腮看那邊鋼管舞表演。
彆提看手機了,她連眼神也不曾同池騁交流過。
林珊還在同池騁聊天,見他心不在焉總看手機。
兩人關係熟,她有些惱火,“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池騁揉了揉她頭發,衝幾人開口,“時間差不多了,我那個地方老師催命一樣催,我們要先走。”
他看向林珊,“你一起走吧。”
現在9點剛過,人群漸漸熱鬨起來,林珊哪裡樂意。
正要拉他坐下來繼續玩。
池騁衝她使了個眼色,兩人相處多年,林珊改了到嘴邊的話。
“好吧好吧聽你的,你現在比我爸管得還嚴。”
阿輝和賤銘也一起站起來,他倆倒是麵色不改,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賤銘把杯子舉起來,“喝一個再走吧?”
他也不怕他們真走了,這是市麵上藥效最快的,穿過人群的時間,不用出門他就能截下來。
顯然是施泠對他的誘惑力,遠超了老同學反目的代價。
池騁見施泠站起來時候微擺一下,她已經拎起來杯子了,池騁給她按下去。
他照樣是那副痞笑,嘴角朝一邊翹,五顏六色的光打在他臉上轉了一圈,黑曜石耳釘襯得他眉眼精致帥氣,在人群中格外出挑。
池騁不想讓她知道高中同學之間的齟齬,他舉了杯子一口飲儘,用粵語跟他們講,“我喝就行啦,賤銘,同學一場,沒必要搞這麼難看。”
林珊配合說,“賤銘哥哥這麼帥,隨便把一堆妹啦。”
賤銘聽見林珊說的,臉色沒那麼難看。
他掂量著池騁的態度,堅決無異。
他做生意早,知道結交的那些個人脈,哪個不關鍵?池騁長得好,在高中那圈子裡左右逢源。
賤銘終於讓了步,“下次有機會再出來蒲啊。”
池騁拍了拍他肩,把他按回座位,“冇送啦,下次陪你找pub女。”
等林珊從儲物櫃拿了包,三人出了夜店。
池騁的臉色有點難看,他衝施泠攤了手,“手機給我。”
開了實時位置共享以後,把手機還給施泠。
池騁在路邊攔了一輛車,給司機50,又報了地址。
看施泠一邊單手揉著太陽穴一邊坐進去,她指節都泛白了。
池騁撐著車門,俯下身跟施泠說,“我送林珊回去,你先回吧。”
等他關了門,施泠搖下窗,“池騁。”
出了夜店以後,沒那種熏人欲醉的氛圍,施泠那點清冷勁又回來了。
她雖然有借著機會發泄情緒之意,但對自己酒量極其清楚。
池騁皺著眉走前一步,把手擱在她搖下來的窗上。
施泠把手抬起來,白嫩的指尖探上池騁的衣領,慢慢拽著他湊近,似情人耳語,“我看見了。”
池騁聞見她吐氣間都有酒氣,兩人呼吸極近,她說話的氣流也讓他有些隱隱作癢。他反應過來以後,有些咬牙切齒地低聲問,“那你不說?”
施泠這才放了揪他衣領的手,還替他撫平了。
她眸子裡是他的倒影,眼底波瀾不驚,“你也沒問。”
兩人對視了幾秒,施泠跟司機說,“師傅,走吧。”
等的士絕塵而去,林珊看了眼時間,“老池,你真天天按封閉班時間打卡呢?”
池騁皺著眉,“你外套呢?”
林珊穿了件一字肩的小禮裙,這會兒出來了,來往的人也沒少往她身上瞄。
池騁知道她習慣,看著她拿出來披上,才答她的話,“可不是,每天11點必須回去,不然就給我媽打電話。”
林珊嘖嘖兩聲。
現在不過九點剛過,她有些意猶未儘,問池騁還能不能找個地方再玩一會兒。
池騁看了眼時間,“算了,周末陪你玩狼人殺吧,正好走路送你回去,順便去你家附近那條墮落街。”
林珊逗他,“你看人家賤銘哥哥都說帶我去蒲。”
池騁扣住她手腕往回拉,笑得不羈放蕩,“行,你都開口了,池哥哥也帶你去蒲,全套服務。”
林珊知道他們男生那些勾當,拍開他手,“你少來。我聽說上次你們去那家都被人查了,你可小心。”
池騁:“誰跟你說的?”
林珊:“大吊說的,他還問我有沒有靚妹介紹給他,我說讓他少禍害女人。”
池騁:“那是大吊死蠢。我這雅思班有個人,路子很野,帶我們去了家市中心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