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Chapter 25(1 / 2)

渡鴨之宴 舍曼 10648 字 10個月前

男人大抵是都有這個毛病, 明明選擇放手的是自己,看見前任, 總存有點兒幻想, 覺得自己獨一無二,前任對自己念念不忘。

哪怕分手時候撇的再乾淨,恨不得立馬分了永不糾纏, 再見時候,仍期望對方,滿足他那一點兒可憐的虛榮心,或許可以偽裝在冠冕堂皇的關切之下。

看見你過得不好,心裡洋洋得意,缺了他不可。看見你過得好, 又不平衡, 期盼著你過著縱然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的生活。

所以說分手見人品這句話, 說的當如是。

現在看來宋立城雖然老實溫厚, 骨子裡仍脫不開男人這點兒劣根性。

池騁見施泠仍挽著她不動, 他問她, “我去抽煙。”

施泠抬眼看他, 池騁問的漫不經心,也不知他這個人是自信到不屑, 還是真大方寬容。

想起來她上次接個電話都讓他冷嘲熱諷, 現在看來多半是那時候沒去看他打球, 才惹著他了。

施泠勾了勾唇。

上次電話裡該講的都講了, 她很快出國,兩人再無相關。

宋立城無非也就問她過得好不好之類的話。

挽回就更毫無必要了。

施泠仍然沒動。

她甚至都沒怎麼看宋立城,說話時候隨意瞥了眼。

“我不認為我們還有什麼可聊的。”施泠語氣冷淡。

男人往往還有個特點,越得不到越勾著他。

施泠歎了口氣,“你都看見了,我確實挺好的,都是個人選擇,以後各不相乾。”

這話池騁聽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施泠這樣有主見的人,絕不是刻意討好他說出這樣的話,她大概是真的,不想再見了。

施泠這女人,要分手,確確實實是一乾二淨了,上次恐怕是看開了當好聚好散。

他也沒露出什麼得意之情。

一邊想這事一邊心不在焉往燒烤攤上看。

宋立城看池騁更是眉頭緊鎖。

池騁打扮流裡流氣,剛才沒看見,現在看池騁這麼一偏頭,耳邊還有顆銀色的耳釘。

施泠說完,扯了扯池騁,示意他,“我們先走吧,等會再來拿吃的。”

宋立城見他們要走,終究是忍無可忍,追了兩步上來。

“他不適合你。”

施泠聽著這樣狗血又搞笑的話,麵色更冷,都不知該用什麼話回答他。

池騁聽了也笑,他這麼一笑顯得更不像什麼正經人。

他替施泠答了話,這回他語氣裡不再是無所謂的態度了,擲地有聲。

“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的。”

是我。

池騁同施泠拉著轉身走的時候,他最後回頭用口型說了這麼一句。

他相信宋立城是看懂了。

就剩宋立城站在他們身後,看他們走遠,他仍想說什麼。

反應過來池騁說的話,他像被釘在原地。

他如今還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隻是真沒想到,施泠再看他,三年感情,隻剩波瀾不驚,連單獨講句話也不願意。

那些說情侶分手還能做回朋友的,多數是自欺欺人,掩耳盜鈴罷了。

兩人走遠,池騁根本半句未提。

然而平時兩人,多是池騁講話多,他說兩句,她跟著說一句。

要不就是他隨意逗她。

然而他一路什麼話都沒說。

施泠看他一眼,池騁察覺到她的不在意,還是開口逗她,“剛才讓你去不去,打算暗度陳倉?”

施泠這才挽他的手緊了緊,“我根本不想去。”

池騁看出來她確實不作假,但是也有些啞然,她失戀時候那個樣子,像去了半條命,隨時渺渺登仙一樣。現在真放下了,他把她的手拉在手心,輕輕摩挲。

兩人隨口說了幾句彆的,雖沒為此事鬨彆扭,氣氛到底是不如先前了。

施泠剛才想起來出國,又問池騁,“我們明天出成績了吧,香港考的。”

雅思每次考完都是周五出成績,確實好記。

池騁想了想,“香港是下午3點?”

施泠點頭,“是的,上次就是。”

兩人之前就交流過這次考得如何,顯然是機經班的黑暗速成法頗為有效,聽力中了兩篇,中了一篇。

池騁一向差在這兩塊,因為他懶得練。

所以上次施泠問他,他估算了一回,大約能好一點。

施泠本來聽力就強項,隻能說發揮還算可以,就等著成績了。

池騁挑眉看她,“怎麼,著急等出成績看我出醜?”

施泠反駁他,“哪敢?”

她仍不忘他不肯留在廣州的仇,趁機再記一筆,“池少都自信到不用複習了,我還能說什麼。”

第二天下午兩人睡醒午覺就開始查成績。

網絡卡得讓人崩潰。

池騁沒刷新幾次就煩了。

他把手機一扔,倒回床上。

捏了捏施泠的腰,“出了告訴我。”

沒一會兒施泠把手機扔過來,語氣冰冷,“你的。”

池騁原以為自己考得不好,先接了手機看。

竟然出乎意料的不錯。

頭一回上了7分,唯一可惜的是寫作還是6,沒到要求分數。

他抬頭看施泠,她仍繃著臉。

同他對視兩眼,終於抿唇笑了起來。

池騁反倒板了臉,“故意嚇唬我?”

施泠點頭。

池騁把手機丟回給她,“你呢?”

施泠說的很平淡,“剛好過了,不用讀語言。”

不用讀語言意味著全部小分過6.5,總分7以上,她確實考的挺好。

卻說得這般雲淡風輕,池騁知道她性子就這樣。

他攤開雙手,“獎勵一下。”

施泠原本過不過都做好了思想準備,這次僥幸過了也是托機經的福,口語意外到了6.5有些超常。

她沒顯示出來多高興,正要無視他。

池騁已經從伸手摟住她,他們本來就坐在床上,也不知是他故意還是慣性,兩個人一起往柔軟的床上倒去。

池騁將她抱了滿懷,“是獎勵我。”

池騁手裡用力,讓她湊近。兩人麵對麵躺著,幾乎額頭貼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

近得幾乎能刷到對方的眼睫毛,看見對方瞳孔裡的自己,呼吸灼熱而相纏,池騁問她,“怎麼獎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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