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考寫作時候,他直接把task1和task2的答題紙寫反了,小作文寫了一大半才發現。
以為回國吃幾幅下火的中藥就能下去,誰知道這樣牙疼愈演愈烈,腮幫子腫得厲害。
池騁一向注意形象,不戴口罩都不敢出門。
忍了幾天,忍無可忍,去了醫院拍片子,說他智齒位置不正,最好拔了。
池騁周六馬上還要再去香港考試,醫生最早排到周五早上,他當天拔了牙下午就戴著口罩去香港了。
池騁隻慶幸現在就剩他一個人考雅思,以前一起考試的那一撥人方澤林子淇他們都已經該讀語言的讀語言去了,沒人看見他這副尊榮。
他臉腫了半邊,帶著麻藥勁沒完全散了的僵硬,一臉不耐地站在酒店前台等入住。
池騁現在不用考申請語言用的UKVI雅思,普通雅思在另外一個考場酒店。
大概是入住的考生多,前台搞了半天都不到他。
等到池騁時候,他已經一臉不耐煩了。
拔完牙到現在本來就又渴又餓,一直忍著疼到現在。
偏偏前台效率還這麼低。
到了他,池騁把護照丟過去,就低頭玩手機了。
察覺到前台工作人員視線在他臉上徘徊了好幾圈。
要是池騁顏值正常時候,他當然不介意彆人看,現在他戴著口罩最忌諱彆人這樣探究的眼神。
池騁不耐地抬了頭,“辦好了嗎?”
那個看他的前台小妹,絲毫沒有收回視線的意思。
她低頭看了眼護照,又看了看他。
“池騁?”
池騁聽著聲音耳熟,掀了眼皮看過去。
心裡臥槽一聲。
雖然幾年不見,梁曉彤五官模樣還是沒變,隻是打扮沒以前那麼小太妹了。她高中時候就長得漂亮驚豔,又嬌又媚,現在燙了個lob卷,穿得酒店製服,倒像精致的職業女性了。
她和池騁對視了一眼,才笑了,“真是你啊。”
池騁點頭,“恩。”
想了想怎麼叫她,差點以前習慣性的“BB”又喊出口,總歸還是吞下去。
“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自高考以後的暑假分了手,他這些年寒暑假都在廣州,也不曾見過她,沒想到隔了五年,在香港碰見她。
那時候年輕氣盛,其實分手也沒什麼苦大仇深,更沒什麼撕心裂肺。
現在見了,就是驚訝,沒彆的情緒。
梁曉彤指了指工作牌,“上班呀。”
她抬手在自己臉上摸了摸,示意他的口罩,“你這是?”
池騁當然不願意答,“沒什麼。”
大概是酒店有規定,梁曉彤從前多能鬨的性格,最聽不得彆人吊她胃口,現在欲言又止地哦了一聲。
低頭給他辦了入住。
房卡上是一張純白的卡片,就寫了電話。
梁曉彤連護照一起遞給池騁,“這樣都能碰到,我六點下班,請你吃飯啊。”
池騁接過去,他是真許久沒見梁曉彤了。
“明天吧,我要考雅思,考完約你。”
梁曉彤清楚自家酒店租用情況,她伸手把單側頭發攏在耳後,耳墜一晃一晃。
“你要考雅思啊?怪不得。”
池騁眯著眼睛看了看,當年兩人一起打得耳洞,梁曉彤看了海派甜心被羅誌祥迷得不行,就叫池騁去打,後來乾脆考完期末考倆人一起去了。
梁曉彤就是那種又臭美又怕疼,這樣還打了耳骨洞。
後來發炎了,疼得跟池騁打電話哭,不得不等它長回去。
最後就剩耳垂上兩個的洞,看她這些年也沒有再打。
池騁收回了目光,敲了敲桌麵,示意她看手機。
梁曉彤低頭看了一閃一閃的手機,知道是池騁已經打了電話過來。
她晃了晃手機,“你還和以前一樣。”
第一次拿她手機就給他撥過去,那時候高中沒見過多少套路,覺得這樣手段高明極了。
池騁沒有顯擺的心思,他說話多也不方便。
“聽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