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得磨著牙的爆豪聽清世吹的話,腿“咣當”一聲撞到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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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來了。
爆豪站在賓館的房間門口,看著門上的房號。背上的世吹將下頜擱在他的肩窩裡。發絲順著她的麵頰垂下,輕輕掃在他脖頸上。她每呼出一口氣,他的半邊身體就會因此發麻。
“不進去嗎?”他正站在門口猶豫,背上的世吹就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問道。
——語氣軟得讓他聽不出來她此刻的情緒。
“囉嗦。”爆豪不自然地歪了歪頭,“陪著你就好了吧?”
他鬆開托著世吹膝彎的手,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打開了門。世吹隻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就被爆豪單臂抓了起來。她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他身上的衣服,勉力掛在他身上。
爆豪沒有開燈。一片黑暗中,世吹隻覺得他翻身一蹬門板,將門關上後就快步走到床邊。
圈在腰上的手臂一下鬆開,她猝不及防地摔在了柔軟的床墊上。
“好好躺著。”爆豪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紅眸在黑暗中清晰可見,“明天早上我再叫醒你。”
說完後,他剛想轉身離開,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拉住。回頭一看,世吹正眯著眼睛看他。
“你喜歡我嗎?”她忽然問。
“怎麼可能!”爆豪麵紅耳赤地低吼。然而此時,世吹倏地發動了個性。爆豪聽見自己的心聲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可惡,絕對不能承認我喜歡她……”
他看著笑得歡快的世吹,臉又熱了幾分,下意識地甩手。她卻死死抓住他的手腕。幾下甩不開,他唯恐傷到她,也不敢太過用力。
“喂,你夠了啊。”爆豪壓低聲音,“給我鬆手!彆再發瘋了!”
世吹撇了撇嘴。“我醉了。”她理直氣壯地說,話音微顫,像帶著把鉤子。
“真的醉到不行的人哪會就這樣承認自己醉了?我看你這混蛋是故意的吧!”無奈之下,爆豪索性弓下腰去掰她的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一一掰開腕上細長纖弱的手指,最終兩人的手糾纏在了一起,潮濕的汗水與掌心的熱度令人心驚。
世吹抓著爆豪的手,忽然低低笑了一聲,尾音中仿佛都帶著酒香。個性發動之下,令爆豪無地自容的詞句不斷響起。爆豪磨著牙,強迫自己掐住女人的雙手手腕,終於從她的掌中掙脫了出來。
心聲廣播終於停了下來。爆豪握著世吹的雙手,唯恐他手一鬆,她就纏上來。直到喘息稍定,他才發現在剛才的糾纏中,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她死死壓製住了。
世吹像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般,安靜地任由爆豪抓著自己的手腕。一片昏暗中,她咬著下唇,側過了頭去,麵龐上依稀可見一片鮮活的紅潮。
世吹的胸脯快速起伏著。即便她努力克製,爆豪也能察覺到她的身體因為緊張而變得僵硬。
這個姿勢實在要命——爆豪下意識想在徹底失控前離開,卻又不敢立刻放開世吹的手。倘若現在她對他使用個性,那比剛才糟糕幾萬倍的心聲響起,他就真的再也沒臉見人了。
他一狠心,將世吹的手臂拉至她頭頂——正想把這雙作亂的手禁錮住,世吹忽然扭過了頭來。
醺然酒香漸濃,女人溫熱的呼吸輕輕柔柔地打在爆豪臉上。他保持著按住她雙手的姿勢,將她半攏在懷裡,此刻便恰好避無可避,正對著她的麵龐。
柔軟的觸感忽然傳來。世吹闔上雙眼,仰著頭,費力地抬起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在他唇上試探性吻了一下。
吻結束的時候,爆豪急促地喘息了一聲。他看見身下的女人慢慢睜開眼睛,一雙勾人的眼直直望著自己,就連唇角也微微翹了起來。
爆豪的身體一下子僵硬得像石塊。握住世吹手腕的手掌很快便燙得讓她難受了起來。
“……彆煽動我。”長久的沉默後,爆豪低聲說道。短短幾個字,他的嗓音卻嘶啞得不像話。
“在一起吧?”世吹輕聲問道。在黑暗中,她注視著他,琥珀色的眸子仿佛一汪顫動著的湖水。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亂/歡樂....和銀脆的絹花的營養液!依舊沒有人告訴我營養液是用來乾嘛的……
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大家關注一下我的作者專欄豈不美哉(一邊想著一邊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