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在天黑前,一行人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雖然食宿條件差了點,但是容姣鬆了一口氣,至少不用露宿了。
照這個速度,明日天黑前就能趕到京城了,在此之前,容姣得好好想想如何中途再秀一次恩愛。
但好難。
容姣剛才在途中忍著肉麻蜷縮著腳趾向李允衡拋了好幾次媚眼,又說過幾次肉麻的話,那人八風不動,跟沒長耳朵似的。
再不行她都要豁出去跳豔舞了。
不過她到底臉皮沒有厚到這種地步,如今暫時落腳,隻能暫且放棄這個打算,先保住這條命。
她去客棧的大堂找了趙虎。
“你們有多餘的刀嗎?能給我一把嗎?”
聽剛才他們在路上說的,還會有高手來找麻煩,她得保護自己啊。
“公子放心,屬下會保護好公子的。”
趙虎眼中閃著凜凜的光。
拉倒吧,上次你快被砍死的時候還是我救的你呢。
“趙虎所言非虛,”另一位下屬拱手道,“公子是弱女……咳,拿了刀怕也是不會用,還是讓我們保護公子吧。”
這話說得小心翼翼,堂堂壯漢聲音都快夾起來了,生怕嚇到她。
容姣並不介意他的用詞,輕笑一聲:“我不是弱,而是非常弱,可我還是得帶把刀才行。”
她的笑容有如梨花般芬芳,眾屬下齊齊低下頭,即使膚色偏黑,依然能在他們臉上看到可疑的紅暈。
“卑職請示一下主子。”趙虎忍著羞赧說。
……
“給她。”
客棧樸素的廂房中,李允衡借著天光,正在緩緩擦拭著一把劍,泛著寒光的劍身倒映出他煙灰色的眸子。
他淡淡地吩咐:“另外,讓人去查她為什麼會在荒郊野外。”
“是。”
趙虎單膝跪地,拱手應聲。
“準備好了?”李允衡又問。
“回主子,方才衛林來報時就準備妥當了。”趙虎冷冷地說,“這次定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李允衡點點頭。
趙虎再次行了禮,低調走出了廂房。
……
容姣被安排在另一間廂房中,裡麵很樸素,隻有一張床一個簡陋的妝奩。
比這困難多的地方容姣也住過,一進房就毫不嫌棄地躺在了床上,她翻來覆去,終於想到在明天早上早早起床去敲李允衡的門去秀恩愛這個主意,並讓客棧的老板準時叫醒自己,便馬上疲憊地睡過去。
但不敢睡死,中途醒了好幾次,時不時確認太子是否在這裡。
事關性命,她不敢掉以輕心。
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打鬥的聲音將她吵醒。
剛抹黑起床門就被“砰”地撞壞,昏暗的夜色中,蒙麵黑衣人捂著胸口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緊接著李允衡走進來,將容姣拉到了他的身後,同時舉劍擋下一個黑衣人的進攻。
穿過來見到兩次這樣的事,容姣已經能直視這樣的場麵了。
她顫抖著手偷偷攥著趙虎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