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護短(2 / 2)

還是修仙吧 花色滿京 6850 字 10個月前

孔長老麵色陰沉,看都不看何不見一眼,反而對蕭淡水道:“了滅,你是戒律堂首座,這兩人打傷我親親孫孫,小小年紀如此惡毒,總要給我個說法!”

蕭淡水雙手背後、身姿挺拔,漠然道:“我卻是沒看見有人對孔承嗣下手,隻看到你的手下對我太無宗的真傳弟子下手。”

“該給個說法的,是你。”

語畢,蕭淡水伸出一隻手,手中橫握著一把插在烏金色劍鞘中的劍。

蕭淡水周身氣息都未變,可當他橫劍於前那刻,孔長老臉上居然閃過驚駭之色。

“這短你是一定要護?”孔長老語氣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

蕭淡水道:“彼此彼此。”

孔長老怒極,他伸手一揮,那之前動用盾牌攻擊越荒州的護衛渾身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竟是直接被孔長老碾碎了全身骨頭。

那護衛之前便因法器被蕭淡水廢掉而神魂受創,如今渾身骨頭斷掉,當場嘔出幾口帶著碎塊的血,沒了氣息。

“今日之事,老夫記下了。”孔長老揮手憑空拎起他拿個渾身碧綠的曾孫,帶著另一個護衛,消失在眾人麵前。

蕭淡水看著孔長老離去,放下手,那把插在烏金色劍鞘中的劍便消失不見。

蕭淡水環視一圈,倒也未多說什麼,轉身飛去,何不見與越荒州趕忙駕雲跟上。

待三人飛至無人處,何不見有些顧慮地說:“今日之事,我們是否給宗門惹麻煩了?”

孔長老雖然隻是太無宗的客座長老,但他畢竟是一位煉丹宗師。

若他對外宣稱太無宗惡待煉丹宗師,敗壞了太無宗的名聲,日後便再無煉丹宗師投奔太無宗了。

“他還算不上麻煩。”蕭淡水卻不以為意,對他們道,“你們知道今日之事,你們唯一的錯是什麼嗎?”

越荒州搶在何不見之前答道:“師兄處事周全,是我沒忍住貿然出手。”

何不見也說:“不,師弟也是為我出氣。是我沒有察覺出王經業他們對我的惡意,才讓他們有機會借刀殺人。”

蕭淡水麵無表情道:“錯。”

“你們唯一的錯,就是你們不夠強。”

“我是金丹真人,因而孔經再怎麼憤怒也隻能認下。”

“你們隻有煉氣修為,是以必須瞻前顧後。”

“修仙界以強者為尊,先有力量,你才能和彆人講道理,明白了嗎?”

何不見與越荒州沉默片刻,隨後默契地齊聲道:“明白了。”

蕭淡水點了點頭,說:“孔經不敢在太無宗內做什麼,但在太無宗外便無所顧忌。你們在突破築基之前,不要離開太無宗。”

“日後外出遊曆之時,也要隱藏行蹤,多加小心。宗門之內有太多雙眼睛盯著孔經,孔經沒辦法離開宗門親自去找你們麻煩。”

“但他是煉丹宗師,隻需要拿出些靈丹來,自然有人願意為他賣命,那些人才防不勝防。”

何不見與越荒州點頭稱是。

何不見心中對於變強的渴望更加強烈了。

孔承嗣鬨事後的第二日,何不見與越荒州照常到學堂聽課,下課後,之前被孔承嗣堵住的新入門那批外門弟子走向了他們。

為首的正是之前那位不卑不亢的三十許男子,他率先開口道:“弟子趙平之,此來是特意感謝何師叔祖和越師叔祖為我等解圍。”

趙平之身邊的,是一位冷如寒玉、豔若桃李的女子,她也道:“姚夜綠,多謝兩位師叔祖。”

姚夜綠身上有種奇妙的矛盾感,她的五官容貌單看十分豔麗,但神色氣質冷如冰霜,因而愈冷愈豔,竟有種淩霜傲雪、驚心動魄之感。

秦停落後他們二人半步,神色之間在自傲矜貴之外,多出了幾分陰鬱,他也道:“多謝。”

其他新入的外門弟子也跟著應和。

何不見目光掃過為首的三人,笑著道:“不必謝我們,孔承嗣肆意蠻橫,早晚會撞到鐵板、得到懲罰,我們隻是恰逢其會,才讓他吃了點苦頭。”

趙平之感歎道:“兩位師叔祖真是如日如月,我等被孔承嗣針對也非一日兩日,還是多虧兩位師叔祖出手相助,我們才能安心修行。”

此時正是外門弟子陸續離開學堂的時候,趙平之等人謝過後也沒有多打擾何不見兩人,也很快離去。

何不見與越荒州兩人駕雲飛回宅邸時,卻在宅邸外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寒鬆夜還穿著那件繡著竹枝的蒼綠色大氅,正站在雲海之上,仰頭望著院內繁盛的紫藤。

何不見看到他後驚訝的一瞬,隨後便知道,寒鬆夜恐怕也是因孔承嗣之事來訪,隻是他沒有進入院落的權限,因而隻能等在院外。

何不見飛到宅邸後,趕緊邀請寒鬆夜進入小院。

紫藤看到寒鬆夜,快樂地伸出許多藤蔓在半空中舞蹈。

寒鬆夜見狀雙眼發亮,伸手握了握紫藤伸出的藤蔓,道:“你還記得我啊?”

紫藤當場舞得更瘋了,恨不得當場把自己的藤蔓打個結給寒鬆夜看。

紫藤一揮動藤蔓,紫色的花瓣頓時抖落了滿院,清風一吹,這陣紫藤花雨將三人都籠罩在內。

<p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