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師兄(2 / 2)

溫序正在仔細觀察箱內的琉璃盞,完全沒注意到仙尊說了什麼,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此行貨物,倒是十分稀奇:“仙尊,這是什麼?”

這一路千裡迢迢,應該不至於隻寄盞酒水吧?

“沒見過吧?”落道仙尊捋著胡子的手停頓下來,對著溫序神秘道,“待本尊給你演示一番。”

“等一下!”溫序攔住正要風風火火離開的落道仙尊,“先簽收。”

清風宗以琴修聞名,當眾多聘婷嫋嫋如仙女般的女子抱著長琴從清風宗小世界出來時,就連沙漠的風也柔了幾分。

白色宗門衣裙隨風飄起又飄落,溫序看花了眼。

她坐在清掃過的一小塊台階上,低頭嫌棄地看了一眼身上黑紅破舊的衣服,正想著什麼時候去換件新的,眼角卻不經意間瞥到裙角的兩處破損。

兩處破損皆為不規則形,邊緣焦黑,好像被腐蝕一般。

溫序心裡突然咯噔一聲,這個地方,好像是之前被嘯屍的口水滴上去的?

但她印象中,嘯屍的口水並不會腐蝕衣服啊?

還沒來得及細想,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雲紋織錦白鞋。

溫序抬頭,血色殘陽懸在天際,光輝被眼前的高大身影遮掩,朦朦朧朧看不清楚。

她將手遮於額前,這才看得清晰些。

站在身前的是一個極高的男子,眉目俊朗,看起來溫和有禮。懷中抱琴,腰間佩劍,身姿挺拔,一襲勝雪白衣籠著暖黃光暈,氣質倒是格外飄渺出塵。

男子許久不出聲,隻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溫序被盯得渾身發毛,尷尬問道:“這位師兄是?”

“我姓……牧。”

溫序撓頭,腦海中閃過穆木沐慕牧,不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個。

“mù師兄有事嗎?”

“你忘記了。”

聽出男子語氣中的肯定,溫序不明所以:“忘記什麼?”

男子卻沒有回答,轉身坐在了溫序一尺以外的台階上。

真是個怪人……

溫序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挪,拉開與男子的距離,然後轉頭看向宗門廣場處,清風宗弟子們熙熙攘攘,正在聽從落道仙尊的安排。

看著看著,總是隱隱約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錯覺。

溫序第六感爆棚,猛得回頭看向旁邊的男子!

卻見男子神色如常,目光凝向廣場。

她狐疑地將頭轉回去,沒有發現男子泛紅的耳尖。

遠處,落道仙尊得空瞟了一眼這邊,看到二人之間仿若銀河般的間距,他無奈搖頭:“不爭氣啊。”

男子很快便被叫走了,溫序疑惑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以及腰以下腿以上衣衫的汙漬。

他到底是來乾嘛的?

在落道仙尊的安排下,每個弟子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遠遠看去,像是組成了某種複雜的陣法。

那位mù師兄將琉璃盞輕輕放在陣法中央,然後持劍念了些什麼,周圍的弟子紛紛架琴彈奏起來。

和緩的聲音加上輕舒的琴音,溫序看得不明就裡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清脆的碎裂聲突然將腦袋不停點頭的她喚醒!

隻見mù師兄一劍碎裂琉璃盞,蒼綠液體泛起細碎星光,星河沿著劍鋒流出,竟虛空流向陣內每位弟子,繪製成流動的陣法!

液體雖一小盞卻源源不斷,蔓延出陣法流向更遠的沙漠。流淌過的地方像被靈力滋養般,綠芽順著沙隙鑽出地麵,頃刻間化出枝丫簇出翠葉!

不到一刻,茫茫沙漠便消失不見,無儘綠洲悄然浮現。

穿越不知幾十年,第一次嗅到新鮮的花草樹木香,看到被綠樹分割的天空,聽到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溫序感動地要哭了。

清風宗範圍極廣,陣法內的人依然在繼續,落道仙尊向身邊弟子安排好後續事宜,便朝溫序走了過來。

“這下凡人們不用龜縮在小世界了。”落道仙尊長舒一口氣。

維持小世界運轉顯然消耗了他大量精力,但溫序來不及關心落道仙尊的身體健康,而是更想知道——

“仙尊,這一盞需要多少靈氣才能買到啊?”

“不用靈氣。”落道仙尊神秘一笑。

“不用?!”

“你們年輕人不懂。”落道仙尊瞥了她一眼,“有些東西是不能用價值衡量的,就像……”

“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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