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樓危的不敬也不反駁,隻是將掌中雕刻繁複的玉瓶扔了下來,玉瓶砸到台階上躍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最後骨碌碌的停在溫序麵前。
“預付的靈氣。”
溫序撿起玉瓶,玉質瑩潤觸之生涼,她卻在看到上麵的花紋卻恍惚了幾瞬,隱約覺得在哪裡見過。
“給完了吧,給完我們就走了。”樓主不耐煩地聲音再次響起,然後她走下台階,攙起跪在地上的溫序打算出門。
“等下,還有那個死人。”溫序腿軟地踉蹌一下,還不忘去拿剛才跪地時掉在一旁的快遞箱。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笑聲卻冰冷異常毫無笑意。
“死人?”男人撐起下巴,半邊臉沉入陰影,聲音裡帶著意味不明,“誰說他死了。”
溫序看向樓危,發現樓危也罕見的沉默了。
她們大眼瞪小眼一會兒,樓危才艱難開口:“我沒發現。”
聲音極小,樓危好似怕被男人聽到嘲笑一番,牽起溫序就跑。
回到了之前放置屍體的山洞,二人又把屍體放了出來,仔細研究了一番,依舊沒有發現這個男人還活著的跡象。
沒有脈搏,沒有呼吸,沒有溫度。
怎麼看都不像個活人。
溫序把昨天聽到一聲呼吸聲的事情告訴樓危,樓危沉默了許久,才聲音沉悶地開口:“他不會騙人。”
“看來以後你要時不時把這個活死人拿出來曬曬了,彆在箱子裡發黴了。”
樓危昨天緊趕慢趕做出來了一個超大號快遞箱,總算能把白發男人完整的放了進去,溫序背著這個看起來反而更小更輕盈的箱子,感到十分神奇。
去往靈器閣的路上,溫序還是忍不住好奇開口。
“樓主,他是誰啊?”
“寄件人啊。”
樓危聳聳肩淡然開口,目光卻凝望著遠處漂浮的靈燈。
看著樓危好像帶著莫名落寞的側臉,溫序張了張嘴,沒有繼續問下去。
你就瞞吧。
那熟稔的語氣,那遊離的目光,看著就不像一個單純的寄件人。不過樓危不想講的事情,溫序再怎麼死纏爛打也問不出來,索性便不再過問。
樓危帶她去的是最高等級玄級的靈器閣,看到那些流光溢彩的武器,溫序瞬間什麼都忘了。
這不比她之前地級拿的那些破銅爛鐵好多了?
樓危給她拿了一個古樸的木盒,拍掉上麵沉積的厚厚一層灰塵遞給她。
溫序打開盒子,那是一柄長劍,劍身烏黑似暗夜,好似將周遭的光都吸納進去般,泛著凜冽寒芒,劍身明明沒有一絲花紋,卻在劍柄處多了幾道淩亂的劃痕,打破了整把劍的厚重感。
“這裡的字被劃掉了。”溫序撫摸劍身頂端,低聲呢喃。
樓危湊個腦袋過來:“這個啊,收來的時候就這樣。”
說著又塞給了溫序許多剛翻到的法寶。
溫序的眼睛卻怎麼都離不開這把劍,好似被這把劍蠱惑了:“這把劍的劍鞘呢?”
“說過了啊。”樓危將滿懷的法器“轟”得一聲放在桌子上,空出手敲了一下溫序的腦門,“收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溫序吃痛地捂住額頭,這才回過神來,看著一桌子的法寶符紙,還有掉在地上好像垃圾般的一整遝近百張日行千裡符。
想想自己以前一張都當寶貝般不舍得用,她不禁雙手顫抖:“都是給我的?”
“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