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屍凝滯了片刻，好像是本能與被控在做天人交戰，最後被控占據了上風，它臣服地矮下頭顱，低聲喃喃。
“……不知道。”
“這個幻境是誰建立的？”
“不知道。”
溫序微微皺眉，看來乾屍隻能回答在它認知範圍裡能夠回答的問題。
“恩賜是什麼？”
這明顯是乾屍感興趣的話題，乾屍按耐不住激動，喉嚨裡傳來低沉的嘶吼聲：“恩賜是世間最美好的東西，它能使我們長生，快樂，幸福。”
“獻祭是什麼？”
“獻祭是世間最公平的裁決！唯有宗主英明的……”
主觀色彩強烈，毫無參考價值。
牧淩塵輕歎一聲，直起了身。
乾屍突然忠誠地匍匐在地上，指向身後的乾屍祈求道：“宗主，您今天會留下來嗎，我願將它們和自己都獻祭給您。”
牧淩塵打斷乾屍的哀求：“宗主被誰殺的？”
乾屍激昂瘋狂和擺尾乞憐的情緒突然都頓住了，好像很害怕一般瑟瑟縮縮，低聲念著：“是那位大人。”
大人？溫序撓頭，完了，新的人物已經出現，案件更加撲朔迷離了。
等到牧淩塵問完想問的走出來，溫序才訝異開口：“這樣也行嗎，你怎麼沒有早些用？”
“剛剛想起來。”曾經，在講述飛雲宗的故事時，他對他師尊使用便是這個術法。
牧淩塵正要收回手上金光，看到溫序渴望的眼神，他停住手，對溫序微微一笑，“你要不要試一下。”
“怎麼試？”
牧淩塵輕輕道了句“冒犯”，然後牽過溫序的手腕，將溫序的手平行放置於他的掌心。
他的手比溫序的大上很多，好像輕輕一籠便能全部圍住，手指勻稱修長，骨節分明，或許是經常彈琴的原因，指腹覆蓋著一層薄繭。
怪不得當時牧淩塵捂住她嘴的時候，會有被砂紙打磨過一般的感覺。
溫序抬頭看向牧淩塵，發現他正目光低垂著看向兩人的手掌，睫毛濃密翹長，不經意間連續眨了兩下。
片刻後，金芒閃耀於溫序的掌心，她飛速地跑到乾屍旁邊，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有沒有見過一個帶背帶的正方體盒子？”
乾屍本來沒有回應，剛掙紮著抬頭呐喊出宗一個字，突然一種接近死亡的威壓感傾倒了過來，它立馬臣服地趴在地上回答：“不知道。”
“為什麼吃嘯屍肉？”
“吃飽了才會長很多很多肉，很好吃的。”
“宗門弟子為什麼被鎖死在衣櫃裡？”
“他們背叛了大人。”
……
又翻過數十個屋子，審問了數十個乾屍，都沒有尋到快遞箱的蹤跡，溫序內心難免失落起來，甚至開始懷疑快遞箱根本沒進幻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