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你要凶我。”
榮繼陽回憶,自己在和她談戀愛的兩個月裡,難道真的很凶?整的他好像成天罵她一樣。
他沉默。
葛雨琪靠著走廊的牆壁,有一下沒一下的看他,那睫毛長長的扇一下扇一下,就好像是一根羽毛在撓他。
榮繼陽皺眉,“我送你回去。”
葛雨琪撐著他的胳膊慢悠悠的往外走,榮繼陽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抱她走,可是他就是硬著一根神經,非不肯去抱她。
他們現在又沒什麼關係,男女之間還是彆搞的那麼親密的好。
上了車,榮繼陽叫司機去上次葛雨琪說要停的地方,但是還沒到地方,榮繼陽就看見葛雨琪已經是沉沉的睡去了。
她微微張著嘴,小聲的呼吸著,乖巧的不像話。
榮繼陽看她那姣好的麵容,心裡一時亂七八糟,壓根是不知道怎麼想的。
他不知道葛雨琪的目的,又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在同一個坑跌倒兩次實在太蠢。
可是就像是剛才,他完全沒有辦法放醉酒的葛雨琪就在那裡不管。
到了。
助理小心翼翼問話,“榮總……這……”
他去拍葛雨琪,“醒醒,醒醒。”
葛雨琪完全是睡死過去了,也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她被人一拍,迷迷糊糊的一倒,直接就倒在了榮繼陽的懷裡麵。
他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和之前已經不一樣了。
這個善變的女人。
就保持著這個姿勢有好幾分鐘,榮繼陽才開口,“去蝴蝶灣。”
隻要錢到位,房子的事兒辦起來那就是簡單又輕鬆。
結果上樓的時候,還是榮繼陽抱了她上去。
他在心裡和自己說——就當做是給前任最後一點麵子,也不能看她被人馬路撿屍。
他把葛雨琪放在床上,她翻了個身,睡的越發的香了。
蝴蝶灣倒是沒怎麼變。
他在這裡住過兩個月,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葛雨琪的衣帽間,然後拉開她首飾的抽屜。
真的是琳琅滿目。
雖然他沒有刻意去問,但是隻是這一眼就可以想到,這套房子沒多少錢,隻怕是裡麵的東西,花了不少的錢。
但他並不在意,眼神在那些璀璨的寶石上滑過,然後落在了一個角落裡。
他把那角落的一個男士袖扣摸了出來。
榮繼陽來衣帽間之前和自己說。
如果找不到這個袖扣,如果葛雨琪之前所有的行為都是騙人的,那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到了現在還想著玩弄彆人感情的女人。
但是他找到了。
兩個月的時間葛雨琪送了他很多東西,但在分手的時候都扔掉了。
隻有這一枚袖扣,當時葛雨琪突然迷上了攝影,出去替彆人拍了一組照片,得到這第一筆也是唯一一筆酬勞,她拿來買了這枚袖扣給他。
她說,“小乞丐,這個和之前的所有都不一樣,這是我自己掙錢買來的,你如果丟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丟在她家,他以為她會直接掃地出門。
但是她沒有。
榮繼陽收進口袋裡,從衣帽間出來。
那邊葛雨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她抱著被子呆呆的坐在床上,看見他的時候也有點不可思議,“這是蝴蝶灣?”
“嗯。”
“我為什麼會在蝴蝶灣?”
葛雨琪仰頭看他,表情迷茫,“你又為什麼會和我一起在蝴蝶灣?”
榮繼陽手落在口袋裡,手指頭觸碰到那枚袖扣,他語氣不鹹不淡的,“我買了這裡。”
葛雨琪似乎是沒有聽懂他的話,“什麼?”
榮繼陽鬆了鬆自己的領帶,“你這套房子我買了,這裡麵的所有東西我都買了。今晚你喝的爛醉,出於人道主義我沒有把你扔在路邊,就順道扔在了這裡。”
他扯了扯唇,“但裡麵的東西,你最好是一樣都彆帶走,你剛從葛家出來,應該不想要惹上什麼盜竊官司。”
葛雨琪一臉迷糊的樣子,“你……你買下這裡做什麼?”
榮繼陽笑了一聲,“這和你,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吧?”他語氣涼涼的,“或許我買來金屋藏嬌呢。”
而金屋藏嬌這個詞,就是兩個人戀愛的時候葛雨琪最常用的一個字。
葛雨琪低下頭,唇角揚了揚。
對待這種念舊情的人,萬般手段其實也隻用表達一個中心思想——我還想著你。
你看,這不就把過去的美好時光統統都記起來了嗎?
房間裡燈光昏暗,榮繼陽的聲音很緊,“所以,現在可以說了嗎?”
他伸出手,啪的一下按亮臥室的大燈。
兩個人都在這明亮的光下無所遁形。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