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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覺得自己再次被薛遙知冒犯到,他不吭聲了。
因為和係統說話耽誤了太長時間,薛遙知原本熱氣騰騰的長壽麵都坨了,真是可惜了她五文錢一顆的雞蛋了……
薛遙知端起碗準備去廚房再熱熱,今天饅頭給了乞丐魔君,她都沒得吃了,剛才又接收了那麼大的信息,正是饑餓的時候。
係統原本以為薛遙知是端著一碗坨了的長壽麵準備去攻略饑寒交迫的魔君鐘離寂的,看她徑直進了廚房,他誇讚:“你真細心,魔君看到這碗熱氣騰騰的麵一定會很感動的。”
“這是我自己吃的。”薛遙知打了個嗬欠,疲憊的說道:“吃完睡覺咯,好困好困。”
係統:“?”
“鬼帝現在還在外麵瑟瑟發抖,魔君還在桃花樹下饑寒交迫,仙君還昏迷在瀑布邊上,你卻要去睡覺?”
薛遙知:“不然呢?外麵很冷啊。”
“你快去攻略他們啊!給他們送溫暖!”
“你彆急嘛。”薛遙知看著灶上的火候,耐心的安撫道:“你說說看我該怎麼送溫暖。”
“比如說你去和鬼帝道個歉,說你不是故意把他推水溝裡,也不是故意把他的臉往泥水裡按的。”
“說謊不好吧?我就是故意的。”薛遙知灶台下的火燒得大,麵沒一會兒就熱乎乎的了,她立刻把袖子拽下來包著手,將碗從鍋裡拿出來。
係統頓了頓,選擇下一個:“比如說你去給魔君送件衣服,再送幾個饅頭,向他示好,和他道歉,說你中午隻是手滑。”
“嗬,我手有多穩你是沒見識過。”薛遙知輕蔑一笑,拿著筷子開始嗦麵。
“然後你就可以去把仙君撿回家了!這麼冷的天他躺在外麵,肯定會凍死的,你也會不忍心的吧?”
“統子,我凍死了仙君都不會凍死的,不然這麼多年白修煉了。”薛遙知嗦著長壽麵,直到長長一根長壽麵進了肚子裡,她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為什麼老跟我抬杠。”係統深沉道:“你再這樣我就製裁你了。”
薛遙知一口咬下半個還在流黃的荷包蛋:“怎麼製裁?”
“我會光明正大的詛咒你,摘到的桃花都是臭的,釀出的酒都是壞的!”
薛遙知:“……”這很難評。
薛遙知沒理係統,她小口小口的喝完了碗裡鮮美的麵湯,將碗筷放進水槽裡洗乾淨後,她才抱著一小壇桃花釀離開了小木屋。
係統:“你去哪?去賣酒嗎?”
他看起來已經對薛遙知完全絕望了。
“我去攻略我的三位大哥呀。”薛遙知雖然拖拖拉拉的不太想去,但畢竟也是事關她的性命和回家的大事,攻略還是得攻略的。
……就當真是個真人版的乙女遊戲吧!又不是沒玩過!
係統很欣慰:“加油。”
“我會的。”薛遙知保證。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薛遙知左手抱著小酒壇,右手提著一個泛著橙黃暖光的燈籠,踏在小木屋外的一條小徑上。小徑兩旁一株株桃樹枝繁花榮,一簇簇粉色的桃花沉甸甸的壓在枝頭,一陣微風吹來,落滿了薛遙知的肩頭。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很是急促的腳步聲,薛遙知頓住腳步,眉頭緊鎖:“完了。”
“咋了?”係統問。
“找麻煩的來了。”
係統還沒來得及再問,一個錦袍玉帶的少年便竄到了薛遙知的麵前。少年身量高,站在薛遙知的跟前,傲氣的俯瞰著她。月光落下,與暖黃的燈光交相輝映,映出少年白皙精致的麵容,他左邊眼角一點鮮紅淚痣,妖冶又貴氣。
少年比薛遙知高了一個頭,薛遙知往後退了一步,走出被他打在頭頂的陰影,她盯著他,露出一絲友好的笑容:“容少爺換新衣裳了啊,沒著涼吧?”
傍晚的時候容朝來找她卻被她推到了水溝裡,估計是換完了衣裳就又忙不迭的來找她麻煩了。
“你假惺惺什麼?知道本少爺來找你麻煩,怕了吧!”容朝說著,就打了個噴嚏。
薛遙知:“弱雞。”
這金尊玉貴的小少爺遺傳了容夫人的體弱,但他不肯做個優雅有錢的病美人,偏愛天天上躥下跳招貓逗狗挑釁薛遙知。
薛遙知不想對他動手但她忍不住啊!她是個非常小心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