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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蟲蟲?醒醒,快醒醒!”
“怎麼還不醒?是摔傻了嗎?”
少年拉長了嗓子:“薛遙知——起床啦!”
耳畔的聲音很是熟悉,薛遙知卻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久,她才慢吞吞的睜開眼,對上容朝寫著關心的雙眼。
墜落時的記憶慢慢回攏,薛遙知不可置信的想著容朝不是和她相繼從蜜山的懸崖掉下去了嗎?此時又怎麼會在和容朝麵對麵?
薛遙知來不及去理會容朝,她的視線飛快的從周圍掃過,清澈如水的靈動鹿眼裡,盛滿了不可思議。
此時傍晚的餘暉尚未褪去,夕陽落在了極遠處的地平線上,金黃的光芒,落在這一株生長在陡峭懸崖崖壁上的巨大桃花樹上。雖是桃花凋零的季節,但這株桃樹上的桃花卻依舊怒放,一樹粉白色的桃花與金黃夕陽交織,美不勝收,極是壯麗。
薛遙知和容朝在墜落懸崖時,恰巧便落在了這株桃樹上,是桃樹粗壯的枝乾接住了他們,才不至於讓他們墜落這深不可測的崖底。
至於最開始掉下來的那位玄極宗修士,容朝看她四處打量的模樣,猜到了她在看什麼,開口解釋道:“那個人沒我們幸運,他落到樹枝尖尖上,直接就掉下去了。”
薛遙知“哦”了聲,不得不說她的確是幸運,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隻是臉上被樹枝刮破了皮。
容朝盯著薛遙知,問出他的疑惑:“你為什麼要跟著我跳下來?”
天知道他從這棵巨大的桃花樹上爬起來,看見從天而降的薛遙知時,有多麼震驚——果真是有難同當,有懸崖薛蟲蟲是真跳!
雖然容朝覺得不太可能,他更傾向於薛遙知是腳滑了。
果不其然,就聽薛遙知說道:“那個懸崖邊的土石鬆動得不成樣子,我腳一滑就摔下來了,倒黴死了。”
係統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就說你是為了和他殉情特地跳下來的!告訴他殉情不隻是古老的傳言!這不得把他感動得嗷嗷哭啊?”
薛遙知非常無語的回答係統:“我為什麼要和他說這麼惡心的謊話?”
“當然是為了攻略進度啊!你又不是沒說過謊,也不差這一句兩句吧。”
薛遙知沒理會係統,因為容朝開口說話了,他一副“我就知道你腳滑了”的表情,挖苦她:“我就知道,薛蟲蟲你笨死了,以前天天平地摔,現在天天腳滑。那現在我們倆都掉下來了,誰能救我們啊?”
“你跟著陽雪宗的仙師修煉了這麼多年,飛總會飛吧?”薛遙知斬釘截鐵的說:“看見那根樹枝了嗎,踩著它帶著我飛上去。”
容朝:“……我不會。”
“那你這麼多年學什麼了。”
“本少爺將來可是要繼承家產的,修煉隻是為了強身健體,錦上添花的玩意兒罷了。”容朝驕傲的說道。
薛遙知盯著容朝,長長的歎了口氣。容朝不知道他未來會“遭逢巨變”,薛遙知雖然不知道是何種巨變,竟然會讓容朝在絕望之下墮入鬼道,但她希望容朝能夠變得厲害一些。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他修煉十餘載竟然還不會飛!
“你對著我歎什麼氣?”容朝不滿的看著薛遙知:“我沒辦法你也沒辦法,我們倆半斤八兩,就誰也彆嫌棄誰了吧。”
“你不會飛,那你會不會那種,就是揮揮手就能讓我臉上的傷口變沒的法術?”剛才掉下來的時候被樹枝劃到的臉在隱隱作痛,薛遙知降低期待的問。
“本少爺沒學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