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溪山說著,遞給她一張傳訊符:“若是當真遇到危險了,撕開傳訊符,我會立刻來找你。”
“謝謝晏師兄。”薛遙知接過傳訊符,道謝。
“上山吧。”晏溪山溫聲說道。
薛遙知點點頭,牽著大毛轉身往山上走,她走了沒幾步,腳步忽然頓住,她回頭,晏溪山還站在原地目送她。
薛遙知跑回他麵前。
晏溪山目露疑惑。
她從竹籃裡,摸出了一個油紙包,裡麵是已經冷掉了的兩個肉包子。
“晏師兄,我說過,再見麵時要請你吃肉包。給你。”
晏溪山接過,笑開:“多謝。”
“那我走啦。”她頓了頓,又說:“前天和晏師兄說,見到你很高興是騙你的,因為我前天真的很生氣,來蜜山濫殺無辜的竟然有我當年認識的哥哥。可是今天——”
薛遙知露出一絲笑容:“晏師兄,見到你很高興,這次是真的。”
看著她燦爛的笑容,晏溪山一怔,她已經轉身,跑回驢車邊,牽著她的小毛驢,腳步輕快的消失在他眼前。
晏溪山打開油紙包,裡麵的肉包早已經冷了,肉餡的汁水透進麵皮,將潔白的麵皮染上油汁,隱隱約約的香氣,竄進他的鼻翼間,這是陌生的、食物的香氣。
雖然他已經不食五穀多年。
晏溪山沒有吃,他重新用油紙包將包子包好,轉身離開。
另一邊。
薛遙知還是在天黑前回了家。
她安置好大毛後,又將驢車上采購的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分門彆類的放好,整理好後已經是深夜,她隨便煮了碗麵,便疲憊的睡著了。
日子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過了幾天。
這幾天又開始降溫了,山裡變得更冷了,她實在是受不住,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再出門。
今天外麵好不容易出了太陽,暖和了不少,薛遙知立刻穿戴整齊,準備出門去趟毓山,探望容夫人。
可是當她走到山腳下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她出不去了。
薛遙知停住腳步,她抬起手,觸碰到了那層透明的屏障,很顯然,這是一處不能出也不能進的結界。
可是,蜜山怎麼會有結界?會是和之前晏溪山說的禁製有關係嗎?是設下禁製的人設下的結界嗎?
真倒黴!為什麼這麼多年都無修士問津的蜜山會突然冒出來一個秘境啊!
薛遙知歎了口氣,垂頭喪氣的準備回家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如果這次設下結界的人就是之前設下禁製的人的話,那麼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直接設下結界,將那些闖進來的修士趕出去?
這隻能說明,設下禁製的,和設下結界的,不是同一人。一開始設下禁製之人必然是這蜜山中的某隻大妖,因為壓製的是闖入的修士的靈力,而現在這設下結界之人……
薛遙知認為,不是那群修士,就是陽雪宗的趙長老。不過考慮到晏溪山是他們這次行動的領頭人,若真是他設下的結界,他怎麼也會提前告知她,所以最有可能的,還是陽雪宗的趙長老。
畢竟一開始的時候,趙長老就曾當眾說過,要在蜜山設下結界。
趙長老此時在這裡設下結界,隻能說明一件事——陽雪宗陽奉陰違,騙了他們!他們還是想對蜜山中的山野精怪下手!
雖然這一切都還隻是她的猜想,但若想印證,隻要她去蜜山的其他地方,看看就能知曉了……
事不宜遲,薛遙知立刻竄進橫生的灌木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