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知不了解他們的恩怨,可是她看容朝到處亂晃,忍不住問:“你這是想去哪兒?”
“我想找那魔種被關在何處,找不到。”容朝肩膀疼得要命,情緒有些暴躁:“不找了,我們去打周耀祖一頓,他欠我們一頓打!”
薛遙知迷茫:“他什麼時候欠我們一頓打了?”
“之前在漣水樓外啊,你在那個燕公子麵前裝柔弱不肯扇他巴掌。”容朝瞥她一眼:“你這記性太差了。”
薛遙知拽住容朝:“好了,彆鬨了,我們趕緊離開,沒時間耽擱了。”
“哦。”容朝不情不願的應了一聲,和她往來時的地方走。
他們進來的地方在花園,雖然已是冬季,但周府的後花園依舊繁花似錦,茂密的灌木是極好的掩體。
兩人貓著腰走,在快走到圍牆的時候,忽然有人中氣十足的大吼了一聲:“容朝!薛遙知!來人啊給本少爺抓賊!”
薛遙知和容朝同時一驚,便見一身錦衣華服、大腹便便的周耀祖指著他們大喊大叫。這時候再爬牆離開已經不現實,他們隻能扭頭就跑。
周耀祖抬腿就追。
薛遙知和容朝跑出花園後,往周遭僻靜的院落衝去。隻是這周府裡巡邏的侍衛數量並不多,周耀祖嗷一嗓子沒喊來侍衛,他追著兩人跑了一會兒後就跑不動了,在原地扶著膝蓋氣喘籲籲。
然後,周耀祖便見原本被他追著跑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
“我們為什麼要跑?”薛遙知回過頭,看著又胖又壯滿頭大汗的周耀祖。
容朝舔了舔唇角:“乾他。”
周耀祖暗道不好,他一邊扯著嗓子搖人,一邊扭頭跑。
容朝一個飛踢踹在他屁股上,周耀祖往前撲去,龐大的身軀麵朝下倒下。容朝一隻腳踩在他身上,左手反剪著周耀祖的雙手,控製住了他。
薛遙知立刻上前,揪著周耀祖的頭發,讓他抬起臉,周耀祖討好的對著薛遙知笑了笑:“美人兒,能不能不打臉?”
薛遙知眼睛眨也不眨的連扇他好幾個耳光,打得他白胖的臉頰高高腫起,她甩了甩發麻的手:“皮還挺厚。”
“你用拳頭打啊,乾嘛老打人巴掌!”容朝看不下去了,他說:“你來壓著他,我來打!”
薛遙知說:“你不覺得扇巴掌更具有侮辱性且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嗎?我不敢打得太重。”
“對對對美人兒你人真好,我就愛美人兒扇我巴掌,侮辱我,快侮辱我!”周耀祖生怕薛遙知真讓容朝來打他,忙不迭的說,他的臉紅腫,兩條眼睛擠在肉裡,拚命露出討好的神情。
薛遙知:“……”
“太惡心了!”容朝罵道:“薛蟲蟲你不會打就讓本少爺來!”
容朝話音未落,便見薛遙知抄起懷裡的誅雪劍,重重的往周耀祖的臉上、身上招呼。
這誅雪劍在她的心念之下變得極是沉重,砸在周耀祖的身上,發出悶響,然後便是骨骼破裂的脆響。
“老子剛養好沒多久的骨頭!爹啊娘啊救我啊……”周耀祖被打得哭爹喊娘,終於引來了周府巡邏的侍衛。
薛遙知呼吸粗重的抱著誅雪劍:“打完了,我們快走。”
容朝拖著周耀祖的一隻腳往前跑。
“你帶他乾嘛啊!”薛遙知急了。
“當人質啊!”
“你說得對,那我們為什麼還要跑?”薛遙知快沒力氣了。
“你是笨蛋嗎薛蟲蟲,剛才那地方那麼空,我們要是被圍了就慘了!”容朝隻有一隻手可以用,周耀祖太重,他幾乎力竭:“你幫忙啊!”
“好的。”薛遙知抓住周耀祖的另一隻腳,和容朝一起跑。
周耀祖的臉不斷的在地上摩擦,他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泥萌卜藥在椎踏蒙了……”
直到跑進周家的祠堂,薛遙知和容朝才氣喘籲籲的停住了腳步,他們倆把周耀祖地上一扔,對著虎視眈眈追上來的侍衛威脅。
“再追本少爺就殺了他!”容朝凶惡道。
侍衛不敢再上前,隻能圍在祠堂外。
容朝將祠堂的大門一關,這祠堂的圍牆修得很高,暫時不用擔心他們能進來,可是……
薛遙知說:“我們為什麼要跑到這裡來,他們進不來,我們也不出去啊。”
“那在這被圍總比在外麵被圍好吧。”容朝從供台上拿了個紅彤彤的蘋果下來,遞給薛遙知,薛遙知不要,他就自己啃了一口:“這還有吃的。”
薛遙知歎了口氣,拿了根香蕉吃,她一邊慢條斯理的剝皮,一邊說:“好吧,我們在這裡休息一下,補充體力,然後突圍。誅雪劍會保護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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