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朝並肩和她往村子外麵走,他一邊走一邊說道:“你也彆傷心了,現在和他分了也好,免得以後真斷手斷腳的,你要吸取教訓。”
“你倒是開始教訓我了,我吸取什麼教訓?”薛遙知問。
“自然是往後再找男人,得擦亮眼睛,找個讓你欺負的,而不是欺負你的。”容朝說得頭頭是道:“這樣以後吵起來了你還能打他,而不是他打你,你看你這手,得好久才能好吧。”
“誰讓我欺負?你嗎?”薛遙知瞥了眼她垂在身側的右手,已經不傷心了,她現在隻想回去把燕彆序的手也給撅了!什麼人嘛這是!
容朝頓了一下,然後吊兒郎當的說:“你可彆覬覦本少爺,我是能讓你欺負的?”
“重金尋找在我十歲那年被我打得嗷嗷哭的男孩。”
容朝:“……不和你說了。”
說話間他們也走到了村子門口,大毛已經拖著驢車在等著他們了。災難來臨的時候,大毛還在山上吃草,容朝是下山的時候碰見大毛的,薛遙知又不在,他便隻能先照顧大毛了。
容朝輕盈的躍上驢車,薛遙知隻有一隻手可以用,不太方便,他伸手扶了她一把,一邊說道:“等我們到花城了,就去換輛馬車。”
不僅是褚長老手握陽雪宗的罪證,容朝的手裡也有一麵往事鏡,容朝要帶著這麵往事鏡,去青城,為湄水城所遭受的這一切討回公道。
因為燕彆序的原因,薛遙知也沒辦法再待在蜜山了,她一個人漂泊,倒不如與容朝結伴同行。況且,她也想看到陽雪宗能夠惡有惡報。
薛遙知回頭望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桃花村,就在昨天早上她與容朝匆忙離開的時候,這蜜山山腳的村落歲月靜好,殊不知一夕之間,一切都化為烏有。
“再見了。”薛遙知的目光越過桃花村,眷戀的看著在桃花村後坐落的那座巨大山脈。
容朝見她神情憂鬱,他忍不住說:“你怎麼好似訣彆一樣,以後真不回這兒了啊?就因為那個燕公子?”
薛遙知垂眸,失落的說:“我有的時候會想,我是不是天生隻會帶來災難,從小到大我都在流浪,隻有蜜山接納了我八年之久,可是現在這裡也待不下去了。”
有的人血裡帶風,注定漂泊。
“那你肯定去過很多地方。”容朝感慨道:“說出來都怕你笑我,前段時間前往極樂州,那是我第一次出遠門,在這之前除了沐青州,我哪也沒去過,以後我們四海為家也不錯。”
薛遙知撇撇嘴,說:“我才不想四海為家,我想有一個真正的家,無論我去哪裡,我都能有歸處。”
“說起來今天葉柳來找過我,問我知不知道你要嫁去寒川州了,當時我就在想,你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你該不會真的要嫁去寒川州吧。”
“不是,我騙燕彆序的,鋪墊一下,好毒倒他。”
容朝要說的卻不是這個,他接著說道:“葉柳讓我娶你,說這樣你就不會去那麼遠的地方了,正好你現在說你想要個家,我也沒家了,本少爺委屈一下,和你湊活一下得了。”
薛遙知愣了下,看向容朝。
驢車搖搖晃晃的,容朝就坐在她旁邊,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看著她的側臉,可她一去看他,他就不自在的彆過頭,隻留給她一個側臉。
容朝緊張的咽了下口水:“你怎麼不說話啊?”
“你震驚到我了,你竟然開始喜歡我了嗎?”雖然薛遙知知曉容朝也是男主角之一,但是她和容朝都處成兄弟了,怎麼也想象不出來容朝竟然對她有那種想法。
薛遙知又興致勃勃激動的說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是不是從你九歲那年偷酒喝被我打哭之後忽然發現這個女孩好特彆,成功引起了本少爺的注意,然後就開始暗戀我了,整整八年,真是辛苦你了。”
容朝:“……”他真是瘋了才會說這種話!都怪薛蟲蟲,乾嘛情緒忽然那麼低落啊,讓他都口不擇言了!
薛遙知已經開始思考,如果容朝真麼對她有那種心思,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