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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拔弩張之際,阿蓉突然神色慌亂地稟告,“不好了!不好了!秋衍仙尊跑了...”
話音一落,隱仙門弟子們的目光紛紛投視到千重櫻身上,他們有的瞠目結舌,有的怒氣四溢,方才對小師妹的點點憐惜也一儘掃去。
謝懷慈愕然,就連千重櫻也茫然了一瞬。
這波又起,那波未平。
盜竊主犯還審著,這指使者就不翼而飛,任誰也無法接受。這即便審出個什麼,神器恐怕也尋不回來了。
到底是繼續審下去,還是立即捉拿秋衍...就連掌門也拿不定注意了。
且據聞那秋衍逃離時就殺了數十名弟子,致命劍傷上都沾染了黑絲絲的魔氣,由此可見...他鐵了心要帶神器挾逃...為此,不惜以身墮魔。
秋衍是隱仙門的長老,平日裡不說多善待弟子,可也做不出苛責之事...更彆說是虐殺了。
而今日,卻行事出格...其間的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麼?
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眼見著這事態變得複雜,虞棠走到謝懷慈身旁,小聲勸解道,“你看她都嚇壞了,要不...隔日再審?”
這事夠大膽的,沒看見大師兄正在氣頭上嗎?千重櫻害不害怕,她不知道,反正阿蓉是嚇壞了。
阿蓉張了張唇,朝虞棠擠眉弄眼,“彆呀!快下來...小心師兄他...”
他還沒說出口,瞥見青年冷凝的眼神,隻能堵在嗓子眼兒。
謝懷慈待人冷漠,平日一副彆惹我的姿態,加上修為又高深,自然就沒有弟子敢上前挑釁,更不用說是教導他做事了。
但人命的事,虞棠也不能因為害怕就退縮。
她仰起頭,眼神遊移地對上他,“暫且饒過她吧...”
跟前的小姑娘明明是害怕,可偏要裝出一副膽大的模樣,他心下一軟,又想起虛幻山澗時與她相伴而逃的日子。
謝懷慈捏了捏劍柄,漫不經心地說,“憑什麼?”
“我憑什麼...放過隱仙門的罪人?”
他語氣不善,阿蓉緊張地瞪大了雙眼...深害怕,但凡是眨一下眼,虞棠就不能活生生地立在那兒了。
漫長的沉默過後,阿蓉忍不住出麵調解,“不是的師兄,虞棠就是說著玩兒...你不要計較啊。”
都已經提出來了,哪裡有收回來的道理,虞棠可不喜歡半途而廢。
她無視了青年近乎殺人的目光,幾步上前握住了他持劍的手,又以溫和的口吻道,“謝懷慈,萬一她是被蠱惑的呢?再說了,你們可是師兄妹...之前的關係似乎很好,如果你殺了她,那將來後悔怎麼辦?我希望你做任何事,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的埋伏。這是我作為同門,能給的最好建議。”
千重櫻和謝懷慈的關係是好,可這前提是這位小師妹不與秋衍仙尊暗中溝通,放在現在誰敢提這事兒,偏偏就被虞棠提了個遍。
“虞棠,你....”
早知道就不該與虞棠說這些事兒,這下好了...捅了蜂窩了吧,阿蓉簡直後悔的不能自己。
阿蓉的焦急,虞棠則完全沒看在眼裡,她依舊固執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