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這是我跟姐夫磨了好久,他才同意讓尚功局特意給我打造的。珠花裡麵有我設計的機關暗器,你是不會感興趣的,快把禮物還給我。”
冉秋粉團似的臉蛋,氣呼呼的樣子,好玩極了。冉嫻忍不住對小妹的粉麵“上下其手”,她壞笑著說道:“行吧,珠花就在我腰間白色的百寶袋裡,裡麵還有些彆的東西,你要喜歡就一並拿走吧。”
冉秋忍受著長姐的“磋磨”,打開袋子仔細地瞧了瞧,然後一副心滿意足地收起了袋子,止住了姐姐的“魔爪”問道:“阿姐,你也是因為那個江洋大盜才回鴻山的嗎?”
“啊?什麼江洋大盜?”冉嫻被妹妹問蒙了,一頭霧水。
冉秋有些震驚姐姐不知道此事,難以置信道:“你在外麵沒聽說過?就是近兩年,偷遍海上十六國仙寶珍品的盜聖沐傾城啊!”
冉嫻一聽到沐傾城的名字,眼神就有些飄忽不定,因為,這個沐傾城就是她為了順利在炎宮盜寶且不被懷疑身份,而設計出來的身份。
她要給身份造勢,確實偷了不少名揚天下的好東西,不過沐傾城已經被冠上盜聖的頭銜了嗎?看來她計劃執行的還挺成功的嘛。冉嫻沾沾自喜地想著。
“姐,你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江湖人稱為盜聖嗎?”
“嗯?不知道啊?”冉嫻心虛地問道。
“小偷盜寶,神偷竊國,怪盜偷心。沐傾城一個人卻把這三樣都占全了。咱都知道,這海上十六國有許多上古神族遺址,凡塵中罕見的好東西確實不少。但這些東西不僅被嚴加看管,上麵還有著非比尋常的封印,有些封印術已經失傳,就連寶物的所有者自己也打不開。可沐傾城不僅輕而易舉破了封印把東西搞到手,還躲過了身負絕學的高手追殺。更厲害的是,他偷完人家東西,順便還把人家女眷的心給勾走了。凡事見過沐傾城的人都說他長得呦,禍國殃民耶。盜聖之名,沐傾城當之無愧。”
冉秋越說越來勁,一分敬佩,兩分羨慕,三分歡喜,剩下的全是心之馳往。冉嫻看著妹妹這樣,性情非常複雜。她偷東西是真,但偷心這個事情其實是個失誤。她本來給沐傾城設計的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世外高人形象,可她初次做梁上君子,手法不熟練,再加上心裡緊張,一不小心就被發現了。
第一次和那群武林前輩交手就讓人摘了麵紗,身上還掛了彩。
不過她易容術很好,每次易容成麵若桃花、風姿如玉的翩翩公子,也不怕被人看到。但受傷就很麻煩了,帶著血氣總會被那群老怪物們察覺到蹤跡。無奈之下,她隻好摸進府中小姐的閨閣,想著劫持千金以脫身。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人家千金可不是等閒之輩,不僅沒有聲張,還主動施展秘法幫她掩蓋蹤跡,給她療傷,最後助她安全離開。
臨行前,姑娘拽著沐傾城的衣袖,含情脈脈,欲說還休。
冉嫻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沒忍住地說:“娘子其實不該對沐某如此,沐某是您的敵人。”
“我見到公子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會傷害我,江湖相逢即是緣,我隻願公子日後莫要忘了我。”姑娘一邊說著,一邊癡迷的撫摸著她的臉頰。
冉嫻握住她的纖纖玉手,又道:“您就不怕這張臉是我易容出來的嗎?我可能是個長相非常醜陋的人,甚至我還可能是個女人。”
“美人在骨不在皮,相貌平平之人是易容不出這麼好看的皮囊的。況且,就算你是個女人,本姑娘也一樣喜歡。”
冉嫻內心......
這種事情一共發生過兩次,之後“溫柔多情”、“風流偷心”的“美譽”就成為沐傾城身上的標簽。自此那些被沐傾城發了盜寶預告拜帖的家族、皇室、門派中的女眷們都爭相前來守寶,隻為一睹他的芳顏。甚至還有女子甘願獻寶,隻為與他春宵一度。
追求者太多,一來二去冉嫻也想通了,反正她想要的是一個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沐傾城,花頭自然是越多越好。
“塗山長老懷疑是咱們鴻山子弟乾的,最近正安排塗山氏、衣氏、哈氏、婀月摟衣氏,四家弟子北上十六國調查。長老們都說你是咱們先祖承華真君的轉世,你當年進藏經洞觀天書,在裡麵呆了整整一月,會那麼多長老們都不知道的秘術,我還以為長老也調你回來跟著抓賊呢。不過看阿姐的樣子好像對此毫不知情啊。”
“鴻山是要出手了嗎?”
“對呀,你不知道,他每次偷完東西都要十分風雅的留個字條,大概是說拿了東西很慚愧,下次會還,然後再預告下次要取的寶物。結果這次偷的寶物就一定會出現在下次預告的地方。這些地方之間的關係要麼是死對頭,要麼是本就有利益糾紛。整個海上十六國,大到國家,小到門派,全被這一人攪和得雞飛狗跳的。長老說此人所圖乃大,怕成為下一個咱表舅衣誌年那樣的妖邪,必須誅殺。”
聽了冉秋的話,冉嫻心情複雜,她從未像此刻這樣正切地感受到自己正走在一條不歸路上。她無力讓自己回歸正軌,最終也隻能像個旁觀者一樣眼睜睜看著自己萬劫不複。
“哎呀,我在這裡傻傻拉著你瞎聊什麼啊,我們快點回家吧,母親該著急了。”
冉嫻看著妹妹一如既往單純率真的樣子,心中有了些許安慰,同時也有些許愧疚。
夜裡,冉嫻窩在屋裡看書,相國夫人端來一盤水果進來看她。
母親見她聚精會神的樣子,忍不住責備道:“好不容易得空了,不早點歇著,又在熬夜看這些傷神的東西。”
冉嫻見母親來了,急忙收起書籍,起身接過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