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之後他們會不會打起來……那就是他的下一任要頭疼的事情了。
想到自己的任期沒剩幾天,首相先生因為蘭波和魏爾倫沉重起來的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擺擺手把這口鍋推給夏目漱石,決心就此躺平到安穩退休。
忙著全國公立學校複校工作的夏目漱石平白掉下來一口鍋,除了無奈接下他倒也沒什麼反感情緒。兩個超越者溜達過來還準備紮根這麼大的事情,就是沒人把鍋推給他,他也得自己想辦法搶過來看看情況。
蘭波在橫濱“失憶”了一年多,夏目漱石隻遠程監控沒有跟他正麵接觸過,不過從二葉亭鳴這邊旁敲側擊到的情報外加監視記錄,夏目漱石對蘭波和魏爾倫的到來還是很樂觀的。
“你要一起去看看嗎?”夏目漱石合上文件,友善地詢問在自己辦公室沙發上自閉的澀澤龍彥。
一看這個樣子就是被挑釁不成又被五條悟和夏油傑混合雙打了。白發的少年抱著膝蓋窩在沙發裡,衣衫不整眼圈烏青,臉頰和嘴角都瘀紫發腫,傷勢的痛感不怎麼明顯,但侮辱性極強。
甚至夏目漱石注意到澀澤龍彥的頭發都禿了一截,在精心打理的白色長發間格外顯眼,這可能就是為什麼澀澤龍彥走的時候順走了他的帽子,並拒絕了夏目漱石的邀請。
他現在這個鼻青臉腫還禿毛的樣子,隻想把自己關起來誰也不見,更加不想見超越者這種聽起來會跟五條悟一個德行的家夥。
夏目漱石目送澀澤龍彥離開的背影,竟是對他產生了些憐愛之情,五條悟跟夏油傑算算也都是高中畢業的大人了,天天逮著才十五歲的澀澤龍彥欺負確實不太合適,再這樣下去澀澤家不可能坐視不管,夏目漱石可不想體驗熊孩子家長被找上門告狀的感受。
夏目漱石想著有空要找五條悟跟夏油傑談談,而五條悟跟夏油傑揪完了澀澤貓貓的白毛,正一手拎著點心一手薅著自己的好學弟們,要帶他們去橫濱見識見識神明的風采。
“特彆是灰原!”五條悟煞有其事地揉搓灰原雄的頭發,“你可是靠著他才撿回一條命,一定要多多地供奉我們的中也大明神才行哦!”
灰原雄被五條悟按著腦袋,隻能一個勁地應著點頭稱是,又不禁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上掛著的護身符。
這是第二個了,之前的那個在任務中損毀——將一級咒靈錯估為二級咒靈的致命任務,如果沒有護身符在最後關頭把咒靈炸飛,他應該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說實話,因為那個任務灰原雄和七海建人都覺得自己對神明這個詞有點心理陰影,對之前很感興趣天天嚷嚷著要去看的“中也神”也產生了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排斥情緒。
所以今天可不可以不去……
“不用擔心。”夏油傑用力禁錮住還試圖掙紮一下的七海建人,“等你們見到中也就知道了,做他的信徒是很幸福的事情。”
他臉上帶著溫和慈愛的笑容,語氣極具蠱惑性,像極了某些奇怪宗教的傳教人員,七海建人在他手底下害怕地握住了脖子上的護身符。
雖然這個護身符據說也是“中也神”出品,可是看著已經被夏油傑逐漸忽悠著對中也神心生向往的灰原雄,孤立無援的七海建人隻能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
要不是打不過,他真的很想給五條悟和夏油傑開個瓢,看看他們是不是被什麼“邪/神”給洗了腦子。
這一臉虔誠滿嘴神明的樣子,放在這兩人身上簡直就離譜。
“哈——啾——!”
中原中也猛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打完之後好像突然懵逼一般在原地呆滯了一會,才小聲嘀咕:“剛才好像有我的信徒在傳教誒……”
隔得太遠感受不太明顯,不過不妨礙中原中也通過細致縝密的邏輯推理,一秒判斷出絕對是五條悟背著他在做壞事。
畢竟他算得上信徒的隻有強行入教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搞事從來都是一起,完全可以歸類為一個看待。
中原中也接著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不得不麵對教室裡所有同學老師的注目,他一邊臉頰發燙,一邊悄悄給五條悟又記上一筆。
這個信徒他不要了,請問可以退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