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虛驚一場,摸了摸鼻子,雖然他那個後媽確實奸詐惡劣不講道義,但不可否認渾身上下散發著無限魅力。
他早早就有認知,他爸被收服是早晚的事。
可現在就玩兒這麼花了嗎?
又怎麼玩兒才能把電搞沒了?
處於十六歲年齡的季裴,對此正是求知欲最旺盛的時候,他重新鑽進被窩,打開手電筒,打算在雜誌裡找找答案。
樓上白嬌借口害怕,不顧季礪寒各種安慰和解釋,隻抱著他不撒手。
季礪寒隻能等電來。
黑暗裡女人身上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材質絲滑軟薄的睡衣更是緊緊貼著皮膚,傳導著體溫。
季礪寒克製了克製,站著沒動。
這麼好的時機白嬌卻沒閒著,小心湊到他脖子那裡聞了聞,啊,好香的氣息~
又貌似不經意順著男人臀線捏了捏,好渾圓緊實的觸感~
季礪寒:“???”
燈終於重新亮了。
季礪寒立馬扶起女人:“好了。”
白嬌不舍地鬆開他,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一臉恍然:“原來真的隻是斷電了啊。”
然後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對地下一片狼藉視若無睹。
季礪寒看看女人看看地下,頓了頓越過她,彎下腰來親自收拾,順便解釋道:“吹風筒功率有些大,以後儘量不要用。”
男人半蹲著,臀線越發緊實渾圓。
白嬌不經意地盯著看,咬了咬唇,手指纏繞上半濕不乾的發絲,心不在焉地敷衍:“那我以後怎麼吹頭發呢。”
季礪寒莫名有些不自在,看了她一眼,又往身後看了一眼,乾脆站了起來。
這次對上她飄忽的眼神,才說道:“我記得你從前並不需要吹頭發。”
白嬌頓時噎住。
這人果然在單獨跟她相處的時候就恢複了冷漠。
從進來就沒流露出一絲溫情和包容。
那她還要怎麼才能把人拐到床上?
卻看到季礪寒打開大衣櫃,拿了一床被子放在了床上。
不打算睡沙發去了?
白嬌頓時一陣欣喜,但生怕他改變主意,忙說道:“我還是有點害怕,剛才那聲音真的和爆詐似的……”
季礪寒拉了燈繩,隻留下一盞燈光微弱的台燈,然後合衣半躺下。
依舊不冷不熱:“沒事,有我在。”
白嬌眼睛卻瞬間亮了亮,這男人怎麼又這麼體貼了,難道她剛才會錯意了?
她向來有點陽光就燦爛,小嘴立馬叭叭叭道:“你不會半夜突然跑去工作,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吧?”
“我告訴你,我很膽小的,醒來要是看不到你,很可能會哭哦……”
季礪寒在昏暗的光線中始終注視著她,聞言也隻說:“不會。”
有這麼好的事嗎?
白嬌更加得寸進尺:“那你以後能不能每天早點陪我睡覺,我這不還失憶著嘛,你多陪陪我,說不準有益於我早點恢複記憶呢……”
季礪寒:“當然……可以。”
白嬌立馬跑到他身邊小鳥依人般依偎過去,羞澀道:“季大哥,你真好。”
順勢把手伸過去,“今天睡覺怎麼還不脫衣服呢,我幫幫你吧……”
頭上就傳來靈魂一問。
“不用,時間還早,不然我們再來聊聊你失憶的事?”
“……”
她就知道沒有好事!
白嬌翻了個白眼坐起來,撥了撥長發。
“哦,你說你的,我突然發現我頭發還沒梳呢。”
說著身子一扭,側坐到了床尾,然後把頭發全部撥到前麵,拿起一把梳子真的梳起頭來了。
季礪寒目光輕輕掃過去,微微皺了眉,女人坐姿妖嬈……雙腿交叉疊加在一側,屁股越發翹起,加上肩背舒展,上半身呈現出了一個完美的s型曲線。
視線隨即再回到她側臉上,剛才沒關燈的時候就發現她嘴唇特彆粉嫩水潤,現在隻留一盞台燈,光線明明昏暗,怎麼嘴唇還是那麼嬌豔?
大晚上也抹口紅了?
為了使美人計,都這麼拚了?
白嬌突然回過頭看他一眼:“季大哥,我頭發梳完了,你要沒事我就先睡覺了啊。”
“……”
季礪寒才意識到剛剛走了神,他神色一凜就不露痕跡地問:“你失憶確定就在那晚暈倒之後?”
白嬌放下梳子,又拿起那盒白瓶黑蓋的珍珠霜擰開,有一搭沒搭道:“是啊。”
季礪寒:“這兩天有沒有想起來什麼,比方之前……”
白嬌一眼睨過來:“季大哥,你審犯人嗎,語氣能不能不要那麼嚴肅。”
季礪寒耐著性子,放緩了語氣:“比方之前……”
猛地又頓住,嗓音發緊:“你乾什麼?”
白嬌伸開腿,將睡褲一點點往上卷,直到腿根才停下,然後又伸另一條腿,繼續卷。
聞言笑眯眯道:“天氣這麼乾燥,當然擦油潤膚咯。”
說著從珍珠霜裡挖出一大坨均勻地塗抹在腿上,然後手掌打著圈往開推。
白花花的大長腿就那麼一覽無餘地展現在季礪寒眼前。
白嬌:“季大哥你繼續,剛才說到哪裡了,比方之前,之前什麼?”
“哎呀稍等一下下。”
她屁股往季礪寒這邊挪了挪,纖細蔥白的手指撩開睡衣後麵:“忘了後背也要塗呢,你能不能幫幫忙?”
男人沒有動靜。
白嬌回過頭去,男人閉著眼睛呼吸平緩,仿佛不經意間早已沉睡。
嘖,說好的聊聊怎麼就睡著了,睡著就睡著吧,臉上怎麼好像往外冒熱氣似的,泛著一層薄薄的潮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