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士介望著女人消失的地方,把嬌嫩的花毫不留情扔到車座,用力鬆扯了一把領帶。
“我沒有把她直接帶走,已經很有分寸。”
程士泓聽得心驚肉跳,你是不是忘了這不是國外,由不得胡作非為,她丈夫是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人,我想我應該給你講述的很清楚,我不妨再告訴你一點,他上過戰場,是拿過槍的人,這麼漂亮的妻子被人奪走,我相信任何一個有尊嚴的男人,都會對著你頭顱來一槍,他完全有這個血性和能力實現!THEZI天然·
程士泓瞪著他,“你在玩火。”
程士介手指比槍對著自己太陽穴來了一下,唇角扯出一抹笑,卑劣的人是行走於鋼絲繩上的賭徒,他的字典裡沒有怕死兩個字。
“堂哥,我覺得事情變得更刺了。”
他很期待今晚與她的見麵。
那一定是個很美好的夜晚。
機關□□隸屬的文工團,在半個月前就接到登台為軍屬們表演的任務,地點就在大禮堂裡,下午時候,每個人就開始在後台緊張忙碌地做起了準備工作。
傍晚軍屬們陸陸續賣了,先是被安排到軍人們的工作場地參觀展覽,像魏大姐小何她們,要麼婚齡長,要麼本身就是大院出身,對參加這些工作場地已經不出奇,就起到一個招待的作用,大多數臉上還懷揣好奇的,還是剛進門不久的小媳婦兒。
杜美麗已經來了。
她換了新衣服,還特意燙了頭發,腳上踩著的也是一雙黑色皮鞋。
老賀上下打量她,居然難得的老臉一紅,見彆人都是妻子挽著丈夫的胳膊,他便也把胳膊抬起來了。
杜美麗頓了頓,伸手挽住。
有人“嫂子嫂子”地叫。
杜美麗矜持地笑了笑,上輩子也不是沒有參加過這種場合,所以倒是少了幾分激動,不像一些小媳婦兒,早就羞得臉紅了。
老賀說,“我帶你去那邊看看?”
杜美麗,“隨便。”
老賀感覺她一點都不熱情高漲,什麼叫隨便,難道對他工作的地方就沒有一點興趣?
他不由有點訕訕的。
季礪寒在大門口等待,人來人往,成雙成對,都是歡聲笑語,直到外麵那條馬路上的人變得稀稀落落,他依舊沒有看到那抹靚麗的身影。
他抿了抿唇,垂落在身側的手指身不由己蜷縮了蜷縮。
魏大姐踮腳往外麵張望,她估計季礪寒不可能犯了忘記把這件事告訴白嬌的錯誤,於是說道,“白嬌店裡這幾天還在忙吧,估計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
小何也說,確實,她店裡剛開業,總要火爆一段時間的。
兩人都是真心實意說的這話,根本不作他想,現如今誰不知道季礪寒和白嬌夫妻感情深厚啊,就連這麼一個活動,季礪寒都親自到門口來等,可見對愛人是真的在乎到了骨子裡,這不,白嬌僅僅來晚一點,他表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差點就翹首以盼了。
兩人忍著笑對視一眼,眼裡都在說這就是老房子著火,越燒越旺!
“礪寒,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們先進去招待彆人了。”
人來得差不多,魏大姐和小何就趕緊先走了。
其他人也撤得差不多了。
老賀從二樓的玻璃窗裡,看到季礪寒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忍不住輕嗤了一聲,“至於麼,堂堂七尺男兒,被個小女子迷得神魂顛倒,也不知道說他老婆是個狐狸精,還是他季礪寒也不過如此……
杜美麗聽到這話就不舒服,誠然她對白嬌沒有好感,但他這話也太過分了,人家在門口等待自己妻子,這放在感情好的夫妻之間,再平常不過的一件小事,隻能證明人家對妻子關心,他自己做不到對妻子好,卻好意思揪住這個當做攻擊人家的籌碼,以此來貶低對方。
說句不好聽的,卑劣。
她上輩子怎麼會愛上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還心甘情願伺候了一輩子。
杜美麗沉著臉轉身就走。
白嬌沒有騎自行車過來,而是搭了一輛順路車,畢竟她今天打扮得美美的,頭發用卷發棒重新卷過,發型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每一根發絲都精心地設計了它應該待的位置。
她可不想一股大風刮來,就全部毀了。
是該買輛車了。
買輛車該多好啊,這都深秋了,天氣隻會越來越冷,而且這時候不比後世人口劇增,城市到處高樓林立,汽車成千上萬川流不息,氣溫那是逐年升高,這時候的冷是實實在在的冷。
季礪寒就算再體貼,再願意每天接送她,也不如她自己開車方便呀。
白嬌覺得應該把買車提上日程了。
她走到門口,自家男人孤零零的,就如一杆鋼槍一樣立在那裡,身上軍裝再筆挺不過,眉眼卻低垂著,麵容都隱在陰影下,透著冷峻,讓人不易接近的氣息。
他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仿佛在極力隱忍著什麼。
“季礪寒。”
白嬌走到他麵前,兩隻手分彆牽起了他的大手,媽呀,他的手好涼啊,她差點甩掉。
季礪寒反手將她的手緊緊握住。
他原本繃著的麵孔因她的到來多了幾分生動,凝視著她,如實道,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他把選擇的權利交給她,即便他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真的發生,但她假使真的做了那樣的選擇,他還是會震顫失落以及壓抑到無法克製。
白嬌一雙狐狸眼瞪他,把兩隻手從他冰涼涼的手掌中抽了出來,轉而借著他身高優勢的遮擋,撩開他一點衣角,把兩隻手貼到了他溫暖的腰側。
“我有病啊我不來,剛剛忙完的好不好!”
她奶凶奶凶的。
季礪寒一隻手隔著自己衣服布料,大掌覆蓋上她兩隻在他身上取暖的手,一隻手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那氣鼓鼓的的臉頰,眼裡帶著一絲笑意,滿滿當當都是縱容,“我應該去接你的,不該讓你受凍……
他說著,竟然無視旁人經過,和樓上樓下玻璃窗內那麼多人走來走去,傾身扶住她後腦勺,低頭親了親她額頭。
他好像愛慘了她。
表麵一派端正不假辭色,居然後悔沒有身體力行地讓她成為他的妻子呢。
還什麼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白嬌輕輕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口是心非的大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