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母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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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廣自個兒回了家,看見孫小舟擺在屋外的食盒,隋寧遠到現在病了兩天了,隋宅裡的人好似無事發生,連個來看一眼的人都沒有。

也不怪從前隋寧遠總是跟他說,說若是沒有他陪著,他哪怕哪一日在這風雪中過了身也是無人發現的。

祁廣想想便氣不打一處來,從屋內拿了斧頭,又從西側老祠堂搬出之前修繕窗戶剩下的大桌板,放在院中,拿來斧頭,一下一下劈得木屑飛濺。

那木板用得都是老料,號稱鐵木,一斧頭劈下去力道大得震虎口,祁廣便把那木板視作所有欺負隋寧遠的人,劈得愈發來勁。

既然要養雞,就不能在屋裡養,母雞都是直腸子,亂拉亂走,他主人家講究,不能容忍那雞毛的臭味,因此祁廣要趁著有空,做個雞舍在外頭。

雞舍需得抗風保暖,不然母雞還沒等下蛋,養也養不活。

那木板劈成幾個長條,祁廣回了屋裡,拿燒火棍從灶膛裡麵扒拉出一簸箕的草木灰,這草木灰在農家可謂是寶貝,處處都能用得上。

端著草木灰到院中,倒在院子裡,混了點黃土,一圈一圈澆上水,一邊澆一邊用手和泥,直到黏稠掛手,這便可以了。

院子角落裡還堆著之前他收拾出來想要做灶台的磚塊,那磚塊數量太少,數了幾次都不大夠,也就一直擱置在那,現在倒是正好用得上。

祁廣將那磚頭運到屋後頭,這裡背風,夜晚沒有那麼冷,菜圃在院子的正南麵,雞舍就在院子的東南角落裡,兩邊都是牆壁,吹不著風。

拿著磚頭鋪了一層,麵積無需太大,也就兩側各自三步,一個四四方方的形狀,第一層蓋好,抹上草木灰的泥,再壘第二層磚頭,就怎麼一層一層的壘完,一個剛到祁廣小腿那麼高的雞舍就蓋好了。

祁廣拿了剩下所有的草木灰漿糊,一股腦順著磚頭的縫隙在外頭塗抹糊上,這樣等乾了以後,就是厚厚一層灰泥殼,風吹不透。

壘完雞舍,再抱起剛才劈開的木條,從灶台下的櫃子裡拿來之前存的鐵釘和錘子,將那木條斜過來,敲敲打打,搭成一個尖尖的屋頂,固定在雞舍上頭。

這樣不怕叫雪叫雨壓了。

這活兒乾得利索,祁廣直起腰來,身上都是汗水,身上臉上還都是草木灰的黑印子,瞧著好不講究,

隋寧遠不在,祁廣沒了做飯的興趣,他一個漢子,對做飯一竅不通,也就是為了隋寧遠能吃好喝好,才願意學著做,換成他自己,一個白饅頭搭著水就能吃飽。

吃飽喝足後,祁廣脫了棉衣,那上頭的臟汙已經不能看了,祁廣雖自己不講究,但看著也不得勁,總覺得這樣穿著在隋寧遠麵前晃悠不大體麵,他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這幾日光顧著忙,雖然現在是冬日,但身上已有了汗味。

祁廣趕忙燒了一大鍋水,倒在浴桶裡頭,趁著隋寧遠不在家,抓緊把自個兒洗乾淨,從前在西北時,老家缺水,冬日裡河床乾涸,一個冬天不洗澡也是常有的事情,幾個漢子從田裡回來後脫了衣服,一身的臭味,互相也不嫌棄。

祁廣那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但跟隋寧遠待在一塊,他便不好意思再那樣粗糙。

隋寧遠身上無論何時都是香噴噴的,他總不能一身臭汗同他呆著,更何況他這主人家還是個狗鼻子,輕微的氣味都能聞出來。

祁廣沐浴過後,清清爽爽出來,刷乾淨浴桶,借這剩下的熱水,那手巾擦拭著棉衣的外罩,將那上麵的臟汙能擦去多少算多少,可算是收拾得體麵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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