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柳莎在一起,有許多共同話題,這是趙原與陳思、柴婧相處,另外一種感受。
陳思雖然是醫生,但畢竟不是外科醫生,和柴婧也有話題,但聊的都是一些商業博弈,跟柳莎在一起可以聊到很多專業話題,不乏當今最難的外科難題,兩人會有觀點的交鋒。
柳莎在學生時代就是學霸,如今師承王恩麟,所以談吐間有大醫的架勢,不過跟趙原相比,還是顯得稚嫩,她的許多觀點存在方向上的問題。
趙原如今是外科界的新星,接觸的人都是頂尖泰鬥,平時他們都跟自己交流難題,而且是平等交流,所以趙原在學科上的眼界要高於柳莎。
柳莎從趙原的看法中經常能有撥雲見霧的感覺。
像柳莎這樣的優秀女性,即使你腰纏萬貫,或者權勢滔天,但若是專業知識上壓製不住柳莎,她很難發自肺腑地崇拜一個人。
女人若是心理層麵被征服,至於其他都會以臣服的姿態展現在男人的麵前。
這一宿,兩人從理論到實踐,有爭論有共鳴,過得漫長而又恨苦短。
柳莎宛如初春綻放的嫩芽,又像是剛出鍋的美食,白的、紅的、粉的顏色都極為鮮亮。
又如藍天白雲,暖陽清風下輪廓明朗的風景,山峰是山峰,幽穀是幽穀,綠草如茵,小溪湍湍。
更重要的是氣味讓人遊連忘返,有花蕊的馥鬱,有嫩草的清新,芳美妙的氣息,能激發身體中的某種憿素,讓人產生一種難以描述的熱血沸騰。
門鈴聲響起,將柳莎從酣夢中驚醒,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側,發現昨夜發生的不是夢,隨後看著手機屏幕亮著,打開一看,是範穎打來的電話,目前還是靜音狀態。
柳莎趕緊接通,裡麵傳來範穎的聲音,「昨晚說好今早去看升旗儀式,然後一起逛街,怎麼電話打不通,按門鈴也不開門?再不開門,我就得到前台要房卡,強行破門了。」
柳莎瞬間清醒過來,「我睡得太沉,等我五分鐘,馬上來開門。」
範穎皺了皺眉,「行吧。」掛斷電話,範穎嘀咕,「為什麼還要再等五分鐘,在美容院咱倆又不是沒有坦誠相對過?」
五分鐘結束,範穎走進屋內,在房間裡一陣打量。
柳莎強顏歡笑地問,「什麼意思?」
範穎打趣道,「你這麼久沒開門,我懷疑你在做什麼壞事。」
柳莎目光閃爍,「我能做什麼壞事?莫非你會覺得我在屋子裡藏了男人?」
範穎笑著說,「如果換做彆人,我或許會懷疑,但你嘛,不可能。」
柳莎啐道,「不跟你胡說八道了。」
話音剛落,範穎突然衝到窗簾旁邊,一把扯開窗簾。
範穎發現窗簾後麵空空如也,尷尬地笑著打開窗戶,揉了揉鼻子,「房間裡有股奇怪的味道,打開窗戶透口氣。」
柳莎心虛,佯作哭笑不得,拿起衣服,「我去洗個澡,請你等我十分鐘,馬上就出門。」
範穎歎氣,「行吧,加快點速度,看升旗的人特彆多,咱們這個時間點過去,估計得站後麵了。」
柳莎剛打開花灑,範穎過來敲門。
「趕緊將門打開一下,人有三急!」
柳莎皺眉,「等我洗完澡再進來唄?」
範穎催促道,「你還害羞了,你有的,難道我沒有嗎?趕緊開門,真的憋不住了。」
柳莎趕緊給浴缸放水,過去擰開反鎖,坐在浴缸旁邊。
範穎慢悠悠地坐到抽水馬桶上,扯出幾張紙巾,朝玻璃門那邊望去,皺眉道,「都跟你說時間來不及,隨便衝一下淋浴就好了,還非要泡浴。看你磨磨蹭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