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國濤在重症監護室觀察,鄭芬回到家中準備收拾東西,等鐘國濤轉到普通病房,她要照顧鐘國濤,儘管天華的護工團隊不錯,但鄭芬不放心,護工再如何精細,但還是沒有家人照顧得細心。
鐘國濤的腦袋受了重傷,術後護理極為關鍵。
門鈴聲響起,鄭芬走到門口,通過貓眼朝外麵望去,是自己的那個客戶——張大民和他的老婆。
鄭芬打開門,張大民愧疚地看著鄭芬,“鄭總,你丈夫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鄭芬擺了擺手,輕聲道,“人已經救回來了。你也沒必要太自責,誰也沒想到對方這麼心狠手辣。”
張大民捏緊拳頭,“這幫人真的是目無法紀,可惜我們就是平民老百姓,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言畢,張大民朝妻子看了一眼。
妻子拿出一個信封,“裡麵的錢是火化場李主任給我們的補償。”
鄭芬驚訝,“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張大民低頭不語。
妻子將信封塞到鄭芬的手裡,苦勸,“胳膊擰不過大腿。事情過去就算了。這筆錢就收下,當做醫藥費吧。”
鄭芬將信封推了回去,“這錢我不會收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張大民耐心勸說,“我們其實也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但真的不是對手。今晚好幾波人給我打電話,都在勸我們不要追究。甚至還包括你丈夫單位的領導。”
鄭芬眼中滿是憤怒,“我不怕他們!”
張大民和妻子對視一眼,覺得羞愧,不知該說什麼。
門鈴聲響起,鄭芬過去開門。
張大民朝門口望去,一對年輕男女走進來。
剛才挺堅強的鄭芬,看到兩人,瞬間就捂著嘴,痛哭起來。
兩人正是趙原與陳思。
“彆哭啊?”陳思拿起紙巾遞給鄭芬。
鄭芬擦拭眼淚,哽咽道,“他就是我那個客戶,知道國濤被打,送錢來了。”
張大民歎氣,“事情因我們而起,我也特彆自責。主要我父親,嗨,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屍骨無存了。作為兒子,真的接受不了這個!”
趙原與張大民說道,“放心吧,省公安廳已經成立專案組調查,晚點可能會跟你聯係。”
張大民愣了一下,覺得趙原在開玩笑,“那幫人手腕通天,我們根本沒辦法跟他們鬥!”
趙原知道張大民一時半會不信自己,認真叮囑,“等專案組找到你,你一五一十交代事情,這件事背後不僅牽扯到你一家,還牽扯到很多違法亂紀的行為,必須要嚴格處理。”
張大民認真打量趙原。
看上去眼熟,年齡在三十歲上下,他說話的口氣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