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跟著謝長天來到主任辦公室。
沒過多久,一名穿著病服的女子走進來。
必須承認,眼前的女子是貨真價實的衣服架子。
高挑的個子,曼妙的身材,將藍白病服也穿出了潮流感。
趙原認出她,是自己昨天從廢棄工地救下的律師許鳶。
當時沒注意她長什麼樣。
如今仔細觀察,雖是素麵朝天,但瓊鼻櫻唇,明眸皓齒,身材凹凸,顏值耐打。
“這位就是趙醫生!你們聊著,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謝長天拿著一份文件走出辦公室。
兩人對視,沉默許久,尷尬一笑。
許鳶主動打破僵局,“氣氛詭異到不行,像極了相親!”
趙原忍不住笑出聲,“比喻不恰當,應該是醫生和病人的日常會晤。”
許鳶聳肩,“沒辦法,自從畢業後,家裡就怕我變成老姑娘,一直在安排相親。男女雙方互不相識,介紹人坐下沒多久,聊下一句話,我們有事,你們倆單聊。”
趙原沒想到許鳶性格挺開朗,“看得出來,你有陰影。”
許鳶朝椅子掃了一眼,笑出兩個酒窩。
“我能坐嗎?”
趙原點頭,“當然!”
許鳶剛坐下,趙原走到她身後。
許鳶還沒有反應過來,趙原將手搭在她的肩上。
許鳶先是不解,隨後反應過來,趙原給自己做體格檢查。
趙原以為謝長天將許鳶喊到辦公室,想讓自己給她檢查一番。
儘管許鳶知道趙原是醫生,但當那隻寬大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心裡湧起莫名的慌亂。
趙原檢查的都是傷口位置,沒有出格之舉。
許鳶鬆了口氣。
“趙醫生,你摸完了嗎?”
“用詞不當。什麼叫做摸?”趙原收回手,退了一步。
“醫生這個職業挺占便宜,可以名正言順的吃豆腐。”
許鳶不愧是律師,嘴巴不饒人。
趙原意識到錯判了許鳶。
長了一張精致端正的高級臉,其實性格古靈精怪。
“你不要亂想!我給你做檢查的時候,你跟我們平時練習手術時用的三層五花肉沒什麼區彆。”
趙原不喜歡跟彆人做口水之爭,但一旦開懟,往往會讓人無言以對。
見趙原滿臉嚴肅,許鳶忍不住笑出聲,“都說外科醫生都十分OPEN,但你好像是另類!”
“哪個行業都有異類,他們做出了某些不當的行為,被外界放大而已。”趙原據理力爭,“你敢說律師行業就沒有人渣嗎?”
許鳶對趙原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他滿身正氣,不是偽裝出來的。
“唉,怎麼吵上了?”許鳶尷尬地撩撥劉海發絲,“我其實專門來致謝的!隻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讓感謝沒那麼正式和生硬。”
趙原微微一怔,“不算吵!最多隻能算爭辯。”
許鳶噗嗤笑出聲,“沒轍!兩個杠精碰麵,一言不合就擰巴上了。不過,千萬彆誤解我的真誠。我發自肺腑地謝謝你救了金貝。”
趙原感慨,“通過抬杠的方式表達謝意,的確讓人記憶深刻。”
許鳶笑道:“是不是覺得,咱倆不再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了?”
趙原反問:“那是什麼關係?”
許鳶睫毛顫動,“當然是朋友!”
趙原哭笑不得,“你對朋友的定義和正常人不一樣。”
許鳶揮手,霸道地說,“不管!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趙原懶得跟他較勁,“你精神狀態不錯,原以為你起碼得五天才能出院,估計還得提前兩天。”
許鳶見趙原朝門外走,拉了一下白大褂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