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強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他點頭同意,“你說的沒錯,你這個年齡應該要有這股勁頭!”
江靜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江強微微一笑。
江強內心深處不希望江靜在天華醫院工作,因為天華醫院有趙原這麼一個妖孽存在。
江強識人無數,閱曆豐富。
江靜絕對是百裡挑一的外科天才。
但趙原麼,用萬裡挑一形容也不為過。
江靜若是長期跟趙原在一起工作,肯定會被趙原影響,逐漸失去信心,消磨銳氣。
趙原也參加了招待晚宴。
宴會上,不時有人找到趙原,對他今天在手術室的表現不吝盛讚。
張壽看著這一切,喝著悶酒。
他有種分裂扭曲的心態,趙原現在接受的讚譽,應當屬於自己,為什麼周廣臣不給自己機會,而是給趙原,趙原奪走了屬於自己的榮耀。
商妤見張壽心情不佳,笑著說:“咱們一起去其他桌敬酒嗎?”
張壽撇嘴道:“敬酒有什麼用?彆人隻會關注趙原,我們敬酒奉承,隻會讓自己像小醜!”
商妤見張壽想法偏激,輕輕地歎了口氣,端著酒杯,獨自朝其他桌去了。
張壽見商妤不理自己,繼續自斟自飲,沒想到把自己給整醉了。
周廣臣見張壽趴在桌上,不僅微微皺眉,像這種場合,能將自己灌醉的也是奇葩。
以前覺得張壽為人穩重,如今看來還是有些走眼。
商妤嘗試將張壽喊醒,但張壽醉得厲害,剛走幾步路,就踉踉蹌蹌,朝柱子撞去。
趙原眼疾手快,將張壽扶住,與周廣臣道:“周老師,我送張壽先回酒店吧!”
周廣臣鎖眉思忖一番,點了點頭,“嗯,你和小商一起送他回去。”
趙原喊了一輛網約車,將張壽塞進後排,商妤坐在前排,兩人朝下榻酒店行去。
商妤不時地朝後麵看一眼,一方麵是看張壽的情況,另一方麵觀察趙原。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以前不覺得張壽難看,但此刻她真心發覺張壽再難入眼。
返回酒店,趙原將張壽拖了出來,張壽喉嚨一辣,頓時一股液柱從嘴裡噴射而出,趙原反應極快,腿管位置還是被濺了汙物。
趙原無奈歎氣,忍著惡心,將張壽送到房間,然後到廁所用紙巾擦除汙處。
外麵傳來驚呼聲,趙原連忙走出去,隻見張壽將商妤摁在身下,口齒不清地說道,“商妤,我喜歡你,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很久了。”
商妤奮力掙紮,聲音有些嘶啞,“你瘋了?彆這樣!”
張壽含糊不清地說,“為什麼你可以陪他們,就不能陪陪我。”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商妤被氣得花枝亂顫,死命地抵住張壽的胸口,不讓他接近。
張壽醉得厲害,不知道身後有人。
趙原已經趕至床邊,一把扯住張壽的衣領,用力一拽,他整個身體瞬間倒飛出去,跌在地上,倒地不起。
“報警嗎?”
趙原死死地踩住張壽的後背,以免他起身發酒瘋傷人。
“彆!”商妤哽咽搖頭,連忙整理淩亂的衣衫,“我不想把事情鬨大!”
趙原不解氣,踹了張壽一腳。
“不報警也行,但這件事一定要告訴周老師。”
商妤紅著眼睛,低聲啜泣,“彆把事情鬨大了。他又沒得逞,沒必要毀了彼此的前途。”
趙原暗歎了口氣。
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對她的名聲影響不大好。
趙原調頭見張壽想要掙紮起身,毫不猶豫,又補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