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躺在床上,聽著門外傳來閨蜜倆說著些私話,終於知道為何都說女人間談話的尺度比男人間的尺度更大。
聽著兩人的對話,趙原都覺得臉紅。
儘管暫時清醒了,但還是一陣陣的頭暈。
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腦海中不知為何多了幾個術式,琢磨著近期有機會要嘗試一下。
在彆人的眼中,趙原就是一個手術狂魔。
其實這是有道理的,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想到手術。
因為投入,所以才會優秀。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趙原覺得渾身有些發燙,火氣難消,便蹬掉了薄被,整個人變成一個「太」字。
外麵有風,風很大。
儘管窗戶緊閉,但還是有動靜傳來,不知為何,難以入眠。
趙原索性打開台燈,發現床頭擺放著一本書,以為是一本法律書,拿到手邊一看,沒想到竟然是一本愛情散文集,隨便翻了幾頁,就看到幾段零碎的文字。
「愛一個人就是上一刻鐘想把美麗的戀情像冬季的鬆鼠秘藏堅果一般,將之一一放在最隱秘、最安妥的樹洞裡,下一刻鐘卻又想告訴全世界這驕傲自豪的消息。
愛一個人不免希望自己更美麗,希望自己被記得,希望自己的容顏體貌在極盛時於對方如霞光過目,永不相忘,即使在繁花謝樹的冬殘,也有一個人沉如曆史典冊的瞳仁可以見證你的華采。」
趙原想了想,從抽屜裡取出一支筆,在後麵一頁的空白處添了一句。
「愛一個人會使人變得俗氣,你不斷地想:晚餐該吃牛舌好呢,還是豬舌?蔬菜該買大白菜,還是小白菜?房子該買在六十平米的小公寓,還是兩百平米的彆墅?愛
愛一個人就是橫下心來,把自己小小的賭本跟她合起來,向生命的大輪盤去下一番賭注。」
合上書,趙原關掉台燈。
趙原對許鳶有新的認識,表麵看上去風風火火,英姿煞爽的女孩,其實內心深處藏著諸多兒女情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模模糊糊,房門被推開,一個人影閃入,跐溜便鑽入被褥。
趙原還沒來得及反應,隻覺得一雙溫潤的小手,從背後輕輕地摟住了自己。
趙原沒想到許鳶會如此膽大,直接和自己躺在了一起,屋子裡可是還有一個人的,難道她不怕被溫雲發現嗎?
又或者自己是在做夢!
趙原打算轉過身,沒想到對方並不打算讓他轉過來。
一隻手覆蓋住他的雙眼,瞬間,原本就黑暗的世界便的更加漆黑了。
他宛如身處黑色幽靜的隧道,唯有後背傳來的體溫,帶來似有似的生機,能給予他安全感。
趙原咬了一下舌尖,吃痛的感覺蔓延,他意識到自己並非做夢。
他沒想到僅僅是抱著自己,就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衝擊力。
此刻該怎麼辦?
許鳶的反應有些僵硬,估計也是有些緊張,顯得不知所措。
趙原背著身,抓住許鳶的手背,試圖將她的手挪開,卻聽到她輕吐一個字,「彆!」
趙原揣摩許鳶的心思。
她此時肯定很害羞。
對於一個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主動與男人躺在一個被褥裡,這需要很大的勇氣。
趙原隻覺得身體越來越燙,他將手朝後伸去。
隨後觸碰到了許鳶的肌膚。
雙拳握緊又鬆開,又再次握緊。
趙原腦海中的風景也變得越發的旖旎。
人總是會對未知的事情充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