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采用褥式縫合,針腳做得賊細膩,很漂亮。
張欽墨站在旁邊仔細觀察,誇讚道,“秦醫生,你的縫合好細致啊!用的是美容線。水平跟我師父有的一比。”
這話說得讓人高興不起來!
秦怡朝張欽墨掃了一眼,“患者是一個愛美人士。儘量不要留疤,否則,以後看到傷疤肯定要詛咒趙醫生,我是為他考慮。”
張欽墨忍俊不已,“這個位置,就算留疤,也看不見吧?”
秦怡笑道:“她可能看不見,但總有人會看見。在特殊的場景,會破壞氣氛,讓好心情變成壞心情。”
張欽墨麵色一紅,“秦醫生,你還真幽默呢。”
白露走到趙原身邊,悄聲說,“沒想到秦醫生是個女司機呢。”
趙原對白露的反應覺得有些新鮮,“怎麼聲音不說大一點?”
白露迅速吐了一下舌芽,“誰敢惹她?”
趙原忍俊不禁。
秦怡在團隊中年齡最大,所以大家將她視作大姐看待。
她也逐步找到了在團隊的位置,
趙原在手術台上話特彆少,氣氛特彆嚴肅。
手術做的差不多,她調和一下氣氛,倒也能夠接受。
“師父的緊縮術做得太好了。”張欽墨感歎道。
秦怡微微頷首,“是啊!這手藝去婦科肯定能大放異彩。”
緊縮術?
婦科?
張欽墨臉又紅了。
白小護朝趙原瞄了一眼,“喏~她又開車了。”
在很多人腦海裡,涉及隱私的手術,醫生做手術的時候,應該特彆刺激。
其實對外科醫生而言,真的是看的多了,甚至產生不了一絲漣漪。
經曆太多,會麻木,會冷漠。
毫不誇張地說,像這種級彆的畫麵帶來的刺激,遠不及工資卡上突然多了一筆收入來得強烈。
手術結束,趙原返回辦公室。
溫雲等了一會兒。
趙原有點意外,“看來你和方玲的關係著實不錯。一個用時間計算谘詢費的律師,竟然專門等她做完手術。”
溫雲白了趙原一眼,“我既是等手術結果,也是為了訴訟搜集材料。”
趙原反應過來,“你想起訴那家會所?”
溫雲打了個響指,笑盈盈地說,“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肚子裡長蛔蟲,可不是小事。輕則肚子疼,重則要人命。”趙原哭笑不得,“我能做些什麼?”
溫雲掰著玉蔥般的手指,挨個列舉,“第一,提供專業的病情分析,證明方玲的病情之所以惡化,與美容會所提供的服務存在直接聯係;
第二,我調查了這家美容會所的好幾名客戶,她們雖然沒有方玲那麼嚴重,但都有一定的症狀,你給她們做下檢查,最好能找出關聯性證據;
第三,這些客戶也需要治療,能否請你為她們提供人性化的治療方案!”
趙原扶額,為難道,“我是急診醫生,偶爾接一單沒問題,但數量多了,怕是不行。我建議你還是讓她們到肛腸科掛號。”
溫雲沒好氣地說,“我可是在幫你介紹病人。”
趙原擺手,“我又不缺病人。”
溫雲氣得猛翻白眼:“好心當做驢肝肺。其他兩件事呢,總能幫上忙吧?”
趙原想了想,“我可以作病情分析,但不下定論。”
醫院不具備評判一個機構是否違法的功能。
溫雲摸著下巴,凝眉沉思片刻,“行吧!按照你的判斷,美容會所的責任大嗎?”
趙原沒有正麵回答,稍作思考,給溫雲建議。
“第一,檢驗臀部護理的藥物是否合格;
第二,調查會所的護理人員的上崗資格。
不管他們是否有證書,她們都存有暴力按摩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