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很快就開始了。
團隊各司其職。
趙原站在主刀位置。
手術刀宛如蝴蝶般,在病人的身上劃過優美的弧度。
精準的分離,極少的失血,論技巧,華國的醫生總能給人驚豔之感。
國際公認,黃種人非常適合外科醫生這分職業,島國及棒國的外科醫生水平都不差。
論肌肉強度和耐力,黑種人更為突出。
論精細活,黃種人似乎更為占優。
站在阿米爾身後的兩名白人醫生在低聲交流。
“切口弧線開得很小,難道不怕空間不夠嗎?”
“或許是經驗不足。如果是我的話,至少要多開5毫米,不,可能要9毫米。”
彆看切口的大小差距是厘米級,但事實上考驗醫生的功底。
切口越小,對患者的損傷越輕,但對術者的考驗越大。
操作空間,手術視野都會因為小切口有影響,延緩手術的速度。
伴隨著手術深入,眾人終於意識到,切口是趙原故意弄得這麼小。
“好奇怪啊!這個年輕醫生的速度明明不快,為什麼好像進展卻很快?”
阿米爾凹陷的眼窩,露出一絲深邃之色,“那是因為他的動作很合理,沒有多餘的動作!”
這是一個操作特彆乾淨的主刀。
幾乎所有的外科醫生都是會有多餘的操作,就像是在寫漢字的時候,為了凸顯風格,在筆畫上加入一些線條或者弧度。
但,趙原沒有這些壞習慣。
他的每個動作都不拖泥帶水,因此也可以減少意外發生。
阿米爾的目光落在吸引器內,手術已經開展了一段時間,吸引器吸入的液體絕對不超過50毫升,術野也很清晰!
這可是主動脈夾層手術啊。
觀摩區陸續有人走進來。
島國的團隊做完手術後,原本打算來五號手術室看阿米爾的手術,沒想到阿米爾已經做完手術,華國的團隊正在裡麵做第二台。
他們雖然沒什麼興趣觀看這台手術,但還是停留了片刻。
等他們發現手術台上主刀位置不是喬園春,心中充滿了震驚。
“咦?喬園春竟然在給一個年輕人當助手。那個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叫趙原,據說今年成功做過兩台肺動脈夾層手術。”
“肺動脈夾層手術,還是兩台?是在開玩笑嗎?”
島國醫生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倒不是瞧不起華國,準確來說,他們的眼中隻有德國和漂亮國這些醫療大國。
其他國家的醫療團隊都沒放在眼裡。
在華國醫生麵前,他們有著天然的優越感。
華國的醫療體係建立,一方麵是學習歐美,一方麵是學習島國。
所以不管華國如今發展到何等水平,他們總覺得自己是華國醫生的師父。
其實這種優越感大可不必。
如今的島國醫療水平儘管還處於第一梯隊,但華國的醫療水平伴隨著綜合國力發展,也有了長足進步。
喬園春的團隊好歹來自省級醫院,每年有大量的手術積累經驗,絕不是魚腩。
“嗯?剛才是什麼操作?”
“好像沒有用阻斷鉗,用手直接壓迫止血。”
“導管已經找到位置了。”
“從視野上根本看不到病灶。他是怎麼鎖定位置的?”
“感覺?盲操?還是運氣?”
趙原知道這台手術不僅要做出質量,還要儘量縮短手術室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