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原並沒有因為匿名信受到影響。
因為他一直對自己要求非常嚴格,在醫院工作從來沒有出現過違反組織紀律的事情。
即使男女關係上有捕風捉影,那也沒有實錘證據。
神經外科進入瘋狂模式。
擴編在即,很多沒有編製的醫生都憋了一股勁。
當然,以前大家也都有上進心,但科室的知名度不及南協那邊,手術量上不去,所以大家也隻能乾著急,很多時候用道具練基本功。
如今大量的患者慕名而來。
手術量不用愁了。
但工作強度變得很大。
外科醫生的技巧是要靠強度修煉的。
為了讓神經外科追趕上其他科室,趙原重新做了規定!
副高以下,必須二十四小時待機待命,一天必須要保證12個小時的手術時長,兩個月手術時長不達標,實行末位淘汰。
一群適應了慢悠悠節奏的醫生,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就被操練得苦不堪言。
但,沒有人服輸。
再苦再累,有讀書那會兒苦嗎?
不苦不累,怎麼成為行業大拿?
唐金看不下去了,找到趙原,建議,“刀客特趙,我覺得現在這種工作強度,有點過量了。若是放在漂亮國,屬於違反勞動法的行為。我覺得你應該要調整一下,讓他們工作之餘,也能享受生活。”
趙原麵帶微笑,“唐金教授,國情不同啊。在華國,很多行業都受到勞動法的保護。但醫生這個職業不一樣,每天都跟死神打交道
。人可以放假,死神難道可以放假嗎?”
唐金微微一怔,有些生氣,“如果繼續這麼高強度下去,很多醫生會吃不消,會離開的!”
趙原眼神堅定,“想要離開的話,我絕對不會攔著。”
唐金沒想到一向好脾氣的趙原竟然會如此強勢。
他差點想要拍屁股起身,大聲地說,騷瑞,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現在離開,可以嗎?
然而,唐金泄氣了。
短短數月時間,唐金已經嘗到了甜頭。
一直引以為傲的漂亮國資本醫療體係在華國日趨完善的集體醫療麵前顯得脆弱不堪。
這裡的人將醫生這份工作看得特彆神聖。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民族可以擁有如此強大的意誌力。
趙原見唐金不說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笑容,“你跟我說這些,我非常感動和開心,因為你將我們當成自己人,才沒有隱藏想法。唐金,我們需要一批強大的夥伴,隻有夥伴多了,我們才能開疆擴土,才可以給更多的病人帶來福音。”
唐金神色黯然,自嘲一笑,“或許是我錯了。”
趙原搖頭,“你沒錯,我也沒錯。我們的目的一致,都是希望科室能越來越好。”
唐金微笑,“趙,你是一個可怕的家夥。我被你成功說服了。”
趙原知道跟唐金交流,必須要用高大上的東西。
儘管這老小子對金錢感興趣,對高尖設備有依賴,對自己腦子裡的技術也有覬覦。
但跟他聊天的時候,一定要有高度和格局。
外國的教育講究自由發展,也影響到了醫學。
其實不能說哪種教育是錯誤的。
事實證明,華國這種教育模式,成功拓荒,改變了之前文盲遍地的困境。
以至於文盲都成了一個很落伍的詞語。
趙原根本不管唐金如何想,堅定不移地執行自己的計劃。
越是重點培養的對象,越是往死裡操練。
……
吳澤碩士研究生畢業後,加入神經外科已經有五年。
他的學校不錯,可惜是學曆在神經外科不算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