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鎮嶽坐在審訊室,麵對工作人員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因為他認為,隻要自己不鬆口,對方找不到證據,外麵定會有人來救自己。
工作人員覺得有點頭疼,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纏、嘴硬,還特彆橫的家夥。
房門打開,同事走了進來,湊到工作人員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工作人員微微頷首,“我知道了。”
等房間再次隻剩下兩個人。
工作人員打開強光。
陳鎮嶽下意識躲閃。
不過,他憔悴的臉上卻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怎麼樣?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他覺得剛才那個人送進來的是好消息。
工作人員麵無表情,“你哪來的自信?”
陳鎮嶽不怒反笑,“我知道你是從外省過來的。對我照顧一點,不是壞事,等我出去之後,會有你的好處。”
工作人員心裡十分憤怒,他沒有表現出來。
審訊時的雙方,互相較量。
他若是慌了,隻會讓對方得逞。
工作人員冷靜地說道,“剛才我的同事進來告訴我一個消息,圖斯藥業的股票一路下滑,目前董事會召開緊急會議,罷免你舅舅的董事長職務。”
陳鎮嶽瞪大眼睛,露出狐疑之色,“不可能。”
陳鎮嶽認為工作人員是在詐自己。
工作人員道,“你舅舅涉嫌多起案件,已經被控製。所以你最後的救命稻草已經沒有了。”
陳鎮嶽用力拍打桌麵,“你休想騙我。我舅舅怎麼可能會有事呢?他的人脈之廣,豈是你能知曉的……”
工作人員歎氣,拿出手機,調出相關新聞。
果然,出現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被帶走的場景。
陳鎮嶽宛如泄氣的皮球,頹然坐在椅子上。
對陳鎮嶽而言,不就是將一個女孩騙到了房間嗎?
關鍵是,自己也沒有達成所願啊。
自己一直咬定,顧微微誘惑自己,設下一個局,試圖脅迫自己解救她的母親。
像這種事情,隻需要稍作運作,想要抽身,並不困難。
“現在懷疑你涉嫌多起違法案件,其中包括數月前,天華東區醫院護理部負責人顧勇跳樓案件。”工作人員冷聲道,“我們已經掌握很多線索,希望你能主動坦白,爭取最後坦白從寬的機會。”
工作人員此刻將指控逐一挑明,有種翻底牌的感覺。
莫非舅舅真的垮台了?
陳鎮嶽隻覺得冷汗直冒。
他明白,背後的力量意味著什麼?
“看來你還是沒調整好心態。”工作人員冰冷地看了一眼陳鎮嶽,“我們沒有足夠的耐心。你現在要祈禱了,你舅舅的意誌力會不會像你一樣堅定。”
陳鎮嶽再也承受不了壓力。
他痛哭流涕,“我說!我認罪。”
工作人員鬆了口氣,轉身出門,隨後拿出了紙筆,“現在你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不要有任何疏漏,尤其是你在擔任圖斯公司總經理助理咋期間所做的違法行為。”
陳鎮嶽拿起鋼筆,努力回憶。
他非常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