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一手拿著串好的烤魚,一手拿著烤雞,被絆住崴了腳,她一個踉蹌,撲到前麵的半人高的草堆裡。
逃了後,身上沒有劇情約束,她可以自由活動。
她甚至有閒心給自己烤個魚和雞吃,畢竟沒劇情的空閒時間確實無聊。
腳下被絆她還是緊緊抓住兩隻手上烤好的魚和雞。
她側過身倒,哪怕摔了,也不能摔了臉。
摔屁股可以。
司禎倒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
“啊——”
“嗷——”
一聲人叫,一聲狐狸叫。
脖頸處柔軟的感覺讓司禎汗毛立起來。她想起來剛進秘境時,被宋時禾抓住腳腕的驚悚感。
可彆被什麼跟宋時禾一樣的垃圾東西給訛上。
小狐狸昏迷中,身體在慢慢自我修複,流血的傷口慢慢愈合,但雪白的毛發還是灰撲撲的。
他剛恢複了力氣,就被什麼重物壓住。
這樣的重壓讓他從昏迷中醒過來。
一個人一個狐狸,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司禎動動屁股坐起來,看著這灰撲撲的狐狸。
它的眼睛濕漉漉的,怯怯看著她,身上灰撲撲的毛慢慢立起來,像是看到天敵不敢說話,但又要努力把自己變大一圈,嚇唬對方。
司禎挑眉:“好醜的小狐狸。”
這也太黑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黑的狐狸。
小狐狸的毛更蓬鬆了,前爪抓地,不知道是要跑還是要開始攻擊了。
嘴巴裡甚至有很小聲的威脅似的呼嚕聲。
但司禎看著小狐狸的一雙眼睛,快哭了。
她後知後覺,是她打攪人家狐狸睡覺,還把它嚇成這樣。
她還壓在它身上,也不知道這小身板禁的禁不住她這麼壓。
司禎歉疚道:“不好意思,壓住你了。”
她盤腿,左右兩手,看看魚又看看雞,權衡掙紮後,把雞放在小狐狸麵前:“狐狸好像愛吃這個?用來給你賠罪。”
說完,放在小狐狸嘴巴邊,也不管它是不是願意吃,轉身離開。
睡覺的狐狸提醒了她,沒劇情要走的時候就找個隱蔽的地方眯一會,摸魚。
但在睡覺前,先把魚吃完。
司禎抱著魚吧唧吧唧地啃。
從進隕村後的那一頓飯後,她就再也沒吃過什麼了。她好餓。
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觸發劇情點,什麼時候能從鬼門出來。
幸好曾木柔的乾坤袋裡什麼都有。
司禎拿著自己進行對比,內心感覺到淒慘。
大家都是宗門首席,怎麼就劍宗首席那麼窮。她還記得打開原主乾坤袋時那家徒四壁的樣子。
就是現在她,也不富裕。
想了些不著邊際的東西,司禎用清潔術把串魚的劍給洗了洗。
看了看劍鋒利的刃,司禎想起了那隻雞。
小狐狸吃雞不會被劍劃到臉吧?本來就是個黑黢黢的醜狐狸,這再破了相,那不得更醜了?
這劍是曾木柔的,她拿來用用就罷了,可彆給彆人弄丟了。
司禎按照原路返回,往壓住小狐狸的那個草叢走。
司禎走後,小狐狸低頭嗅了嗅草上的烤好的雞。
好香。
人類投喂是表達喜歡的方式。
可他不是一隻會被人喜歡的狐狸。連他的族人都想殺了他,怎麼會有人願意給他香香的食物呢。
不會是用來毒他的吧。
小狐狸吞咽著口水,警惕地看著麵前的烤雞。
他身上的傷口有大半已經自動愈合了,但毛發上依舊殘留著血跡。
隱約散發著香甜氣息的血液的味道引周圍的靈獸蟄伏在周圍。
一條樹木粗的蛇在周圍盤踞了很久。
鬱鬱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