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隻能在秘境裡和其他的子弟先集合到一起。”
“師兄消失的時間很久,一直到大比結束的半日前,我才重新在玉牌上感受到師兄的氣息。”
“等按照玉牌指引的方向找到師兄後,師兄就已經昏迷不醒了。”
薑淙氣得胡子亂顫:“好好的人怎麼會消失在秘境!”
破殺低下頭:“不知。”
薑淙也知道事情過於古怪,遷怒一個弟子是沒有用的。
他慢慢檢查宋時禾身上的傷。
但每多檢查一分,他的臉就更差一分。
“找!去找三長老,快去找他過來!”
這傷的嚴重程度已經不是他能救的了。
三長老沈任是醫師,司禎的金丹就是他補好的。
沈任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宋時禾已經換了新的衣裳,身上明顯的傷也都做了處理。
他沒有過多關注外傷,畢竟修士體魄比尋常人好了不止百倍。
他關注的是內傷。
在手上靈力放在宋時禾身上的一瞬,沈任知道,宋時禾的金丹沒了。
“是誰毀了他的金丹!”
沈任一身白色道袍,留著跟薑淙臉上一樣的同款小胡子。
現在,他的胡子也像薑淙的胡子一樣,氣憤地顫抖了起來。
四長老周木雲低著頭。
彆問他,他不知道,畢竟他隻是一個負責在秘境出口接引參加大比子弟的普通長老罷遼。
破殺也低著頭。
彆問他,他也不知道,畢竟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跟著玉牌找人的宗門子弟罷遼。要論實力,他比不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已經躺下的宋時禾。
沈任喊著,但還有理智。
金丹沒有了還可以修複。
至於究竟是誰毀了宋時禾的金丹……
沈任心裡莫名冒出司禎的身影。
畢竟能對宋時禾的金丹有這樣惡意的,也就隻有金丹被刻上轉生符而被迫和宋時禾綁在一起的司禎。
“會是司禎嗎?”
沈任問。
宗主薑淙否認:“這絕不可能。”
“她被捏碎靈根的時候是昏迷著的,不可能發現這個事。”
“轉生符又是如此複雜的符篆,她一個劍修,如何能看得懂。”
沈任也覺得自己實在多慮了。
把這荒唐的念頭暫時擱置,專心為宋時禾檢查身體。
幾秒之後,又是一聲暴嗬:“是誰,毀了他的靈根!”
那是靈根啊,那是靈根啊!
對於一個修士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靈!根!
劍宗宗主薑淙這才知道,他的愛徒連靈根都沒有了。
就像水靈根天生攻擊力都不強,而雷靈根天生就具有旁人難以比擬的天賦一樣。
一個修士的靈根,對這個修士的實力是有加持作用的。
看一個修士的靈根,就可以大略估計這個修士究竟能走到多遠。
宋時禾的靈根雖然算不上是稀有的雷靈根,但也是攻擊力極強的火靈根。
毀掉宋時禾的靈根就是毀掉他此後的修真之路。
宋時禾等於一個廢人,此後再也不可能成仙。
“究竟是哪個歹毒之人要對我徒下此狠手!”
薑淙一手劈翻了旁邊放的好好的桌子。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劍宗更是雪上加霜。
四長老和破殺把頭縮得更低,生怕成為繼桌子之後的下一個被殃及的池魚。
沈任不知想到了什麼,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甚至拉住了薑淙:“宗主,且先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