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陰沉著聲音:“你嘖什麼。”
係統如實相告:【我在嘖你危險了, 再不抓緊就禎禎的心就被搶走了。】
【很明顯這個男人看起來很討人喜歡。】
【還很好看。】
【還乖。】
係統說一句,佘年的心跟著沉一分。
在司禎離開他身邊的時候,心沉到最穀底。
佘年抓住了司禎的衣角。
司禎離開失敗,看著佘年的手示意他放開。
佘年像是看不懂司禎的眼神一樣,就是固執地不放手。
司禎覺得這孩子莫名其妙的:“醫師得來給你包紮傷口了, 我在這邊也是添亂。”
佘年受的傷都是真的,是他讓妖侍一刀一劍砍出來的。
他沒用一分妖力抵抗。
所以虛弱也是真的。
他是靠著強大的意誌拉住司禎的衣角。
他流的血實在太多了, 現在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不要他。”
司禎心裡生出帶煩人孩子的無力感。
畢竟你不能跟一個鬨脾氣的孩子講道理。
孩子不想打針怎麼辦, 吼一頓就好了:“鬆開。”
“醫師是來給你處理傷口的, 不要任性。”
係統剛才說的話如在耳畔。
【很明顯這個男人看起來很討人喜歡。】
【還很好看。】
【還乖。】
他是任性, 那個男人就是乖。
佘年的憤怒裡多了點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委屈。
就是這一點委屈讓他鬆開了手。
抿著唇, 連話都不說了。
醫師看出了這不是個好相處的病人,對司禎說:“勞煩同道友在此稍等片刻。”
眼裡的意思很明顯了,你要是走了我一個人可弄不過這個病人啊。
他看起來隻聽你的話的樣子。
司禎打算出去的腳步又被這句話給撈回來。
坐在了一邊桌旁。
佘年腦袋上的低氣壓也暫且沒有繼續擴大的趨勢。
醫師給佘年處理傷口,眉頭皺得越緊。
司禎問:“治不好?”
醫師搖頭。
內傷不嚴重,嚴重的是皮肉傷。
深可見骨的皮肉傷。
“外傷嚴重,失血過多。”
“事實上,這位道友至今都沒有昏迷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醫師慢慢找出一堆的藥材:“先泡藥浴吧。那麼多的傷口,都跟衣服黏在一塊了。”
“泡完藥浴再塗藥,好的快些。”
醫師沒有吝嗇好藥材。
來之前閣主也說過,這位同道友有什麼需求,儘管滿足。
所以他從乾坤袋裡的拿的靈藥都是上好的。
醫師走到浴室:“已經有水了?那正好。”
他把藥嘩啦啦啦往裡麵撒,水瞬息變成了深色,水麵浮著擠擠挨挨的藥材。
他把一個琉璃瓶放在桌上:“這個,藥浴結束後塗在身上。”
說完後他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了。
臨走他囑咐:“哦對,晚上會有發熱,這個無礙,傷得太重,給藥的藥性也強,這是正常的。發過汗就行了。”
他對著司禎道:“藥都是好藥,同道友不必憂心,約莫兩天就會好。”
醫師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司禎看著衣服被扯了大半的佘年,一時語塞。
外傷那麼嚴重都撐著不暈過去。
“你泡藥浴的時候睡會?”
門外小五一直沒走:“姐姐,需要我幫忙嗎?”
司禎點頭:“你把他扶去泡藥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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