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猛地把門推開。
小五躺在床上,枕邊是一方帕子。
他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聽到聲音後,驚喜地睜開:“姐姐,你不是去……”
在看到門口那尊像煞神一樣沒表情的人後,囁喏著:“你怎麼來了。”
佘年真的很好看,好看到讓小五這種以色侍人的都有一種很強烈的危機感。
更彆說他昨天還跟同真睡在了一個房間。
同真不抗拒雙修,而麵前的人又很明顯喜歡同真。
要說真的沒發生什麼,他一點都不信。
小五帶著對佘年的敵意:“你來什麼事。”
看到小五的瞬間,佘年提起的心放回去不少。
他也沒被帶走。
司禎應該不是又把自己丟掉了。
但他說……
佘年冷冰冰開口:“她不是去什麼?”
“你知道她去了哪裡?”
小五是真的覺得意外了,麵前的少年居然不知道同真去了哪裡。
“她走的時候你不知道?”
看著佘年不說話的樣子,小五心下了然,那是他一直睡到現在所以不知道了。
接著心裡就開始吃味,看這佘年的眼神也變得複雜起來。
姐姐起床都不需要他服侍的嗎?
不告訴他自己去了哪裡,就是因為想讓他多睡一會?
還是昨天把他折騰壞了心有憐惜?
或許根本不是憐惜,是……喜歡呢?
小五腦補了一通,得到的結論是,同真是真的喜歡麵前的少年。
他覺得麵前的人不簡單。
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爬上了同真的床,甚至得到了她的喜歡。
佘年覺得這個叫小五的男人不簡單。
怎麼司禎去哪裡都要跟他說?
還會跟他說什麼?
不跟自己說的,都要跟他說,是這樣嗎?
他心裡無端生出焦躁,直視著小五的眼睛,把遠古威壓施加於他的腦中。
僅一絲威壓,但也足夠小五膽顫了。
他聽著耳邊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獸吼,如墜另一個充滿殺戮的世界。
而自己置身血海,隻能絕望等待死亡的命運。
小五艱難開口:“她去劍宗了。”
“去劍宗乾什麼?”
她和劍宗有仇,怎麼可能主動過去。
小五臉上是更痛苦的神色:“劍宗開了劍塚,邀請所有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去劍塚找機緣。”
這件事在天機閣的所有人都知道。
佘年收手了。
他想起來司禎現在用的劍還是曾木柔給的。
曾木柔是個符修,哪怕有劍,也不是最好的劍。
好的劍的確都在劍宗的劍塚裡麵,也難怪司禎要不顧危險地過去了。
但她隻身去劍宗,實在太危險了。
如果被發現了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佘年轉頭就走。
轉身的瞬間,小五枕邊的帕子碎成了粉,隨著開門帶起的風,那方給司禎擦過汗的帕子就這麼消失地無影無蹤。
小五的腦海裡又恢複了正常。
和昨天那一眼警告不一樣,這次,他是真真正正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實力。
他要跟這樣的男人搶同真?
……
搶不過的。
小五想回合歡宗了。
佘年還沒出天機閣就被閣主鐘知齊攔住了。
“回去吧。”鐘知齊說。
鐘知齊不是小五那麼隨手可以收拾。
如果和鐘知齊打起來,必然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要去劍宗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