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表情, 很淡定。
“然後你們睡一起,也沒做什麼?”
“嗯。”依舊淡定。
京妙儀古怪看著司禎:“ 沒看出你是這樣坐懷不亂的人啊。”
司禎組織語言:“我最開始,沒把他當個男人。”
京妙儀簡直想笑,然後就真的笑出來了:“怎麼, 你把他當個女人?他知道這回事嗎?”
“沒, 我就是沒覺得他有多大。”
“沒有多大就不行了?他放在凡界孩子都有了, 你還顧慮這個?”
“年紀擺那呢, 跟我們比起來是挺小,但總不至於不行……”
司禎沉默了。
京妙儀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真把他當成還不行的年紀了啊?”
司禎點頭。
京妙儀消化了一會:“好吧, 那你說的,感覺自己疏遠他有點過了是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要疏遠他?”
又是半刻鐘。
京妙儀又明白了,然後表情更一言難儘:“他抱著你睡覺,像是木板板才是不正常的吧?”
“對,我知道這是正常反應, 但我覺得他青春期的萌動不該用在我身上。”
“為什麼就不能用在你身上了?”
這回司禎想了一會:“他也就是沒安全感才跟著我,家族被滅, 我算是他在家族之外認識的唯一一個人?”
“他帶著這種雛鳥情節, 對我有反應。”
“讓我總覺得自己像……”
“覺得像什麼?”京妙儀追問。
司禎好看的嘴裡不淡不鹹吐出五個字:“泄欲的工具。”
“有點不爽。”
這可能也是她過分疏遠的原因。
司禎始終覺得自己在跟這個小雛鳥的關係裡, 她是屬於主導的一方。
但有些東西開始不被控製, 她心裡有點不爽的成分在。
是, 青春期的萌動當然不可控,但隻是因為他的身邊就隻有她一個異性,就把這種萌動用在她身上,她是不能接受的。
不喜歡立什麼立,還杵著她的腰。
直女司禎感情貧瘠,但這並不妨礙她在感情,和欲望之間,劃上一道涇渭分明的線。
這和雙修是不一樣的。
雙修的目的是提升實力,可喜歡又不是。
這道線司禎分得很明確,她覺得虞月對她隻有欲望,但這欲望的來源是本能,不是喜歡,所以她不舒服。
“那如果他是喜歡,然後對你產生了反應,你就願意接受了?”
京妙儀幫司禎剖析她自己的內心想法。
司禎想了想。
又搖頭。
京妙儀不優雅地齜牙。
真難伺候。
司禎伸手捏著小果子,拋進嘴裡:“我又不喜歡他,他就是喜歡我也不準有反應。”
霸道,且帶著說不出的控製欲。
“但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我不會因此疏遠他。”
京妙儀也明白司禎的思路了。
如果那少年對她是雛鳥情節,她會因為不讓他畸形地把欲望當成喜歡,而疏遠他。
如果少年對她是喜歡,她不會疏遠,但也會因為這件事而不爽。
理由是… 她自己還沒喜歡所以不許立。
就,就挺彆具一格的霸道。
但至少後者給了一個讓那少年博得她喜歡的機會不是嗎?
也不算很糟糕。
哦不,是糟糕的。
糟糕的點在於,司禎執著認為這少年對她是雛鳥情節。
因為掌握不好疏遠的度,而困擾。
說來說去,還是得疏遠。
“那你怎麼就肯定他不喜歡呢?”京妙儀很好奇。
司禎嘖了一聲。
發現自己確實回答不出來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