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狐狸能爬上去的地方,以後他也能爬了嗎?
不,現在他……就躺在這裡。
“我也允許你喜歡我。”
可以喜歡她。
這是被允許的,喜歡是可以被放在陽光下曬的。
他陰暗的想法, 是可以見光的嗎?
佘年吞了吞口水, 被誘惑地找不著北。
為司禎而跳的一顆心臟懵懂地在原地打轉。
“是被允許的嗎?”
司禎的像入魔的魔修, 不甘獨自沉淪而要把彆人也拉下水。
聲音裡都帶著引誘。
“當然是被允許的。”
“喜歡我又沒有什麼錯。”
“這是很正常的感情, 每個人都會產生喜歡的情緒。”
正常的,不是,壞的。
佘年像是被肯定了一樣,眼睛裡都帶著亮晶晶的光。
而後回憶又漫上心頭, 不好的記憶卷土重來。
他眼裡的光又一點點暗下來。
司禎當然不允許他退縮, 更靠近他, 讓他的眼裡隻有他, 而沒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她重重一口咬上了佘年顏色更深的唇:“不許亂想。”
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就被司禎嚇得爬走。
然後腦子裡又全都是“允許你喜歡我”。
司禎繼續加碼:“聽話會得到獎勵。”
她把自己的唇離開了他的,剛剛呆過的地方換成了指尖。
司禎的指尖也很香。
佘年親昵地蹭了蹭。
“我聽話。”
像是聽到主人撕開零食包裝袋就會噠噠跑過來的小狗, 兩隻耳朵都快樂地顛了起來。
“那你喜歡我嗎?”
司禎騙他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佘年索索腦袋,怯怯地看著她。
“不喜歡我嗎?”
司禎身子坐直了,連獎勵他的指尖都離得更遠了點。
佘年的肌膚饑渴症又翻了,他覺得自己要是答不好就會被懲罰,而懲罰的內容是再一次疏遠。
他真的厭極了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不能把一條魚從水裡抓出來, 再魚不能呼吸的時候,再把魚放進水裡, 就隻放一瞬, 又把魚拿出來。
這太折磨魚了。
佘年就像那條可憐的, 被折磨的魚。
今晚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 他就回到了水裡。
但現在司禎又要奪走他賴以生存的水源。
他急壞了, 不能說出答案,又不想離開水源,他急的又要哭了。
司禎按住他的眼角,似笑非笑。
“喜歡我有那麼難嗎?”
佘年的眼淚還是急的順著司禎指尖地邊緣掉到枕上。
“我長得應該挺好看的。”
佘年一直點頭。
她最好看了,他再也沒有見過比她更好看的人了。
“我也挺厲害的,會一直保護你。”
佘年繼續點頭。
在幻境裡是她救下了他的幼年形態,她是第一個誇他好看的人,也是第一個告訴他,他不是一隻不祥狐狸的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