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點,把狐狸尾巴都捏疼了。
佘年:“嘶……”
尾巴條件反射性地縮回來。
尾巴從司禎手掌劃過的時候,每一根毛都像是小鉤子,不是鉤她的手,而是鉤她的心。
司禎扯了扯衣襟。
怪心癢的。
佘年隻是縮了一下,又堅定地把尾巴送到司禎的手裡,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隻要是你隨便捏,捏哪都可以,多捏兩下。
司禎吞吞口水,心底有些隱秘的東西被佘年的一句“主人” 給勾了起來。
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司禎沒回答佘年的問題,反而拋出了一個問題:“為什麼叫我主人?”
她背對著佘年,看不清他的表情和他的眼睛,但隻聽聲音,她聽出了委屈。
“是你讓我叫的……”
最後的兩個字都自信不足,小到不能再小了。
兩個人睡在一個被窩裡,司禎倒是知道正直了。
她什麼時候讓佘年叫過這麼羞恥的稱呼了?她才沒有。
“我沒有讓你叫。”
但這話讓佘年不高興了。
如果說司禎拋棄他這行為會讓他恐慌,那司禎不認之前做的事情,會讓他感覺到憤怒。
她根本就不在意跟他發生過的一切。
妖是有貪念的,佘年就是再單純,他都有貪念。
眼底的黑氣一閃而過,他現在不僅想要一個能跟著司禎的機會,還想要更多。
佘年的尾巴纏上了司禎,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把司禎拉到自己的懷裡。
突然的動作讓司禎的心跳驟然加快,然後背後就和溫暖的胸膛貼到了一起。
司禎甚至能清楚感受到佘年的心跳,兩人心跳像是重疊在了一起分不清你我。
司禎動了動身體,想要拉遠和佘年的距離,但纏住她的尾巴一改剛才柔順的姿態,緊箍住她。
佘年的尾巴一向是要比佘年的膽子大的。
動作間,司禎的耳朵擦過佘年的的嘴畔,她這才發現佘年的嘴離她的耳朵那麼近。
尾巴不允許她跟後麵的人分開絲毫,但耳邊的聲音還是軟軟的。
他輕聲,像是在撒嬌:“你說過……”
說話的時候,他的呼吸惹地司禎耳垂發癢。
司禎揪緊佘年送到她懷裡的狐狸尾巴,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允他叫過主人。
她在記憶裡翻找。
伴隨著司禎的沉默,佘年的呼吸越來越重,依舊軟的戳一下就能冒水的聲音響起:“是在天機閣的時候。”
他提醒著,清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到的危險。
司禎翻來覆去地想,確實沒有想到:“沒有……”
耳邊沉重的呼吸讓她的耳朵越來越癢。
司禎製止他:“你往後點,離我遠點,我耳朵癢。”
佘年眼底又一縷黑氣。
不僅把這件事全忘記了,還讓他離遠點。
貪念在佘年心底,以欲望為養分,無限滋生。
佘年的眼中就隻能看到一個小巧瑩白的耳垂。
然後,他學著司禎咬他耳朵一樣,也咬了上去。
司禎像是被電了一下。
有點明白她咬佘年毛茸茸大耳朵時,他為什麼會顫著哼哼。
佘年就是此時極度不高興的時候,嘴上的力道也很輕。
司禎的耳垂連一個齒痕都沒留下。
反了天了。
司禎想。
然後往後貼地更近,在佘年有瞬間鬆怔的時候,轉過身,掐上了他的耳朵:“你敢咬我?”
佘年眼底黑氣消失地一乾二淨,全是委屈。
他耳朵趴下去,非常低落的樣子,眼睛也紅了:“你不記得了。”
字字句句都是她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