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
他慌慌忙忙從乾坤袋裡拿出新的,連發都沒束,就這麼出去找司禎。
通過狐狸玉佩感知到了司禎的位置後,佘年穩住了心神,安慰自己。
很近,沒跑遠,彆害怕。
她這次拋棄,也還是給了他找到她的機會。
第一想法不是因為司禎丟掉他生氣,而是她給了他機會找她,她就已經足夠好了。
豆漿攤子還是那對夫婦。
看著司禎撐著雨傘走過來,婦人笑眯眯的:“閨女又來喝豆漿啊。”
看到司禎手裡好看的傘,不掩驚豔:“今天傘啦,真好看,這城裡買到這樣好看的傘要跑不少地兒吧?”
司禎也不知道佘年那個笨狐狸跑了多少地方,摸了摸鼻尖,含糊應了一聲。
婦人招呼著男人盛豆漿,然後從腰間拿出那個司禎給的靈石,執意往司禎懷裡塞:“這太多啦。”
司禎側身哎了一聲:“不拿著我下回不來了。”
夫人又把靈石收起:“你這閨女,哎……”
司禎注意到這回攤子上多了兩個小孩兒。
他背對著夫婦二人的姿勢,正好是正對著司禎。
司禎等豆漿涼的時候,溜達兩步走上前,探頭看了看。
小男孩長得可愛,約莫四五歲的光景。
偷偷覷著在鍋邊忙碌的夫婦二人,在看到他們沒注意到自己後,從袖子裡掏出一把歪歪扭扭的小木劍,嘴裡發出“颯颯”的聲音。
手裡的劍也跟著舞。
司禎探頭看著小孩兒,覺得挺有意思。
要不是現在劍宗不大正常,說不準他能測測靈根天賦,拜入劍宗。
這小孩看著挺聰明的呢。
他衣襟裡一隻隻有巴掌大的鬆鼠也探出腦袋,小手跟著回複,努力發出颯颯的聲音。
小男孩提著鬆鼠一隻爪子,把鬆鼠拽出來,嚴肅跟它對視:“不是這樣,是,颯颯——”
鬆鼠這回說的話就像人了。
它自己也知道自己學得好,挺挺胸脯,尾巴豎起,很得意的樣子,然後嘰哩哇啦地說了堆東西。
小男孩把鬆鼠放到地上,好像能跟鬆鼠對話:“嘁,彆吹了,你還尊者,大俠?你這手都拿不住劍。”
鬆鼠兩腮鼓起來,像吞鬆果那麼鼓,又唧唧叫。
還努力拿小男孩手裡的劍。
司禎這就來了精神了。
之前禦獸宗的柳扶跟她說,隻有血脈不凡的,或者是有修為極高的妖獸才能開靈智。
如果這些都不是,那就隻能靠馭獸師的操控,來給靈寵或靈獸賦予部分人的思想和行為。
修真界大部分靈獸,無論是可用於作戰的,還是養著當寵物的,大多是後者。
司禎挑挑眉。
看來這小孩兒,天賦不在修劍,在馭獸啊?
鬆鼠搶著搶著,動了動鼻子,聞到了周圍有味道。
聞了聞小男孩,又聞了聞司禎,像是感知到了什麼一樣。
鬆鼠拖著蓬鬆尾巴,跑到司禎腳邊。
在沒感受到司禎身上發出不好的氣息後,一溜煙竄上了司禎的肩膀,然後衝著小男孩唧唧叫,張牙舞爪的。
還在司禎的肩膀上蹦躂,很自來熟。
司禎眼睛瞟了鬆鼠尾巴。
巴掌大,有點想摸一下。
這麼像了,她也這麼做了。
鬆鼠四隻爪子張開,試圖反抗。
但反抗無效,它被司禎摁住了。
司禎哪裡有什麼壞心思,她隻是手欠想捏一下鬆鼠的尾巴罷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