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途自然而然地說起了宗門大比:“宗門大比的場地設在了妖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司禎用眼尾看了佘年一眼:“你們在妖界辦大比,妖主知道嗎?”
柳途:“當然知道了,宗主已經派人界鳥去了妖界。妖界需要修真界的東西,修真界也需要妖界的東西,但兩界大門開啟困難,所以宗門大比,也可以理解為一場變相的貿易往來。”
“比賽的內容就是帶著修界之物,去換妖界之物,所換之物越多越珍貴,得分就越高。”
司禎懶洋洋:“你們還挺有商業頭腦,你們禦獸宗作為既得利益者,不會被其他四個宗門群起攻之?”
柳途:“不會的,有好處的不僅是禦獸宗,還有其他宗門幫派。各宗門弟子在妖界裡拿到的東西是可以都帶走的。”
“所以儘管我們的報名費很高,但其他宗門依舊樂嗬嗬地交錢。”
“禦獸宗是五大宗門裡,人緣最好的宗門了,這你不知道?”
司禎還真不知道。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聊天。
佘年就沉默地,走在司禎的身邊。
兩個人穿的都是大袖。
佘年低頭看著,袖與袖之間沒有縫隙,親密無間。
他嘴角彎彎,也笑了。
可兩隻袖子畢竟不是一件衣服上的,短暫接觸後又分開了。
佘年斂了笑,卻看到司禎不知道跟柳途說了什麼,看著心情頗好的模樣,連身子都往柳途那裡靠了靠。
被壓製下去的不快又慢慢浮上來。
像是一座冰山,遠遠觀之,隻有水麵上淺淺一角。
柳途:“你說虛啊?這很好解決啊。”
他一伸手,從懷裡把一條小蛇呼啦啦扯出來,正在睡覺的小蛇迷茫睜開眼睛。
發生了什麼?
柳途開始展示:“它經過剛才的驚嚇,現在就很虛。喝點藥就好了,這些藥可以根據靈獸的喜好,放在不同的東西裡,比如酒裡,飯裡,都行。”
“其實藥酒是最好的,味道烈,能蓋住藥味,喝完還能睡覺,得到充足的休息……”
司禎若有所思。
哦,藥酒啊。
有方向了。
柳途講了一大通,有些口乾舌燥了。
他側臉詢問:“還沒問你養的小寵物為什麼虛呢?虛有很多原因的,被嚇唬的,休息不夠的,先天體弱的,娘胎帶出來的……”
“其實藥方跟人用的藥方也差不多,都能用……”
本著對佘年尊嚴的維護,司禎沒有把腎.虛說出來。
佘年當然也不會想到那一層。
他隻是覺得,自己的袖子和司禎的袖子分開了,這讓狐不快。
他把自己的手往司禎那邊動了動,借著袖子的遮擋,在袖底拉住了司禎的手。
然後緊緊拉住。
司禎轉頭看了佘年一眼,但佘年恍若未覺,看也不看司禎,好像拉她的不是他。
司禎動了動手,佘年根本不鬆,還把她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
以餘光丈量司禎和自己,以及司禎和柳途之間的距離。
在確定還是自己離司禎更近後,嘴角漾開好看的梨渦。
司禎看他不像昨天在床上那麼彆扭了,也就隨他去了。
拉個小手就那麼高興。
小狗的快樂就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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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好。”
“大師姐來了啊。”
“師姐辛苦了,我做了梨湯大師姐拿一碗回去喝?”
“我這有個劍招,還不是很明白,想向大師姐請教,不知道師姐什麼時候有時間。”
劍宗主峰,陳清衣舍棄禦劍,拾階而上,一路上不斷有小弟子對她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