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有點呆地看她:“樹挺努力的,修煉了,但是沒能到成妖的時候,存儲的妖力就被吸走了。”
司禎抬頭看向四周,這種枯樹根無窮無儘地蔓延著。
“那個溶洞有古怪。”
司禎提步往剛來時的溶洞走,在走到溶洞邊緣的時候,洞口在逐漸變小。
司禎用靈力撐開洞口,卻加速了洞口縮小的速度。
在洞口隻有一人大小時,一個人被溶洞扔了出來。
準確地說是兩個人。
一個大人,一個孩子。
“咳咳咳……”
被吐出來的人很狼狽,好像很久沒有呼吸,捂著脖子趴在地上,臉比醬紫的茄子顏色淡點。
一大一小都很狼狽。
在溶洞裡,短短的時間,兩個人像是建立了過命的交情,在能呼吸後,一大一小對視,然後抱頭痛哭。
柳途覺得自己堂堂禦獸宗大弟子淪落到了這種淒慘的境地,實在狼狽。
花拙覺得這個修真世界實在太殘酷了,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樣狂拽酷炫。
司禎看清人的容貌,好整以暇清清嗓子:“你命挺大啊。”
柳途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眼淚射了出來。
他回頭看著司禎,深情款款:“親人啊!!”
說著就要給司禎來一個劫後餘生的擁抱。
司禎倒退幾步,劍柄抵住他的肩膀:“敘舊可以,擁抱免了。”
她怕旁邊的人又黑化,變成小瘋狐狸。
司禎拒絕了擁抱,但這不影響柳途嘴巴的輸出:“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慘,我們掉進這個溶洞。我不會禦劍,妖獸也不能帶,飛都不會飛。”
“裡麵黑黢黢的,還有很奇怪的聲音。沒等我找到出去的辦法,我就被一片巨大的爛菜葉子包起來。”
“幸好你來了,那玩意把我吐出來了,嗚嗚嗚嗚……”
柳途哭完後憤然:“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一頭妖獸都沒有!但凡有一頭妖獸,我也絕不會淪落至此!”
“老頭騙我騙的很慘,他明明說這裡是有妖獸的,不帶小黑小藍小紅也沒關係……”
司禎跟佘年對視了一眼。
禦獸宗的宗主沒有必要騙他的大弟子,這個地方或許在之前,是有妖獸的。
可能是像那些樹墩一樣,身體裡的靈氣都被吸乾了。
柳途心情緩和很多,打了個嗝結束了哭泣,抹了把眼淚看向司禎旁邊黑色的身影。
他的心情從害怕轉向了敬仰,不愧是司尊者,身邊的男人換的就是快。
不對,有妖氣。
柳途動動鼻子。
因為哭泣,他有些鼻塞。
他不顧形象伸出一根手指戳戳,然後使勁聞了聞。
沒錯,很大的妖氣。
他又抹了把眼睛,坐在地上,以低看高。
佘年斂下眼睫。
儘管司禎跟柳途之間的事不過是他的誤會,但他依舊不是很喜歡柳途。
司禎拉住他的手捏了捏。
佘年身上的氣勢就收了一半。
主人讓他乖一點。
麵無表情的臉帶了乖巧的笑,佘年就用這樣的表情,分了柳途一個眼神。
柳途打了個寒顫,很眼熟。
他站起來拍拍屁股,對著司禎小聲耳語:“你把虞月的兄弟也搞到手了?”
不能怪柳途這麼想,佘年在妖界怎麼都帶了妖主的氣勢在,五官又更像一隻有攻擊性的狐狸精,和修真界的虞月是兩種氣質。
司禎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