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帶著恨意:“你早就該死了。”
司禎笑了:“你分身挺多的。”
“薑淙”嘴角的笑有些僵硬。
司禎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輕蔑:“你是有多怕我?怕到不惜重創本體化成分身來殺我?”
“薑淙”笑不出來了。
司禎手中的劍寒光乍現。
“薑淙”的眼底倒映出司禎劍鋒之上的一點金光。
他幾乎不敢確定自己看到的:“怎麼可能!你什麼都知道??”
司禎毫不留情把劍刺進薑淙的心臟:“本來是不知道的,但耐不住你幾次三番下界來提醒我。”
她眼含深意:“回去擦乾淨脖子等我。”
“薑淙”臉上的得意消失地無影無蹤:“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你是不是在我之前就已經……”
可惜司禎不再願意聽他嘶啞的聲音,她手起劍落。
劍刺進“薑淙”心口的瞬間,他震驚錯愕的眼睛瞬間變得無神,薑淙的身體雷氣閃爍,整個人瞬間變得乾癟,隻剩一張皮。
柳途看到躺在血泊裡的陳清衣,近乎崩潰地踉蹌跑來。
他從前依仗禦獸天賦,從未把提升實力看得太重要。
現在他後悔了,他如果像司禎那麼厲害,司禎被困的時候,是不是就有人能阻止陳清衣了?
他看著陳清衣渾身都在流血,連碰都不敢碰她。
經脈還未完全剝離,陳清衣清醒地感受著身體裡的血液在一點點流乾。
她周身皆痛,痛到視線模糊,隻能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哭。
她的死應該是皆大歡喜的,或者是沒有一個人在意的,怎麼會有人因為她哭呢?
她努力把頭轉向哭聲的來源,看到了一抹熟悉的顏色。
很奇怪,這個人她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過,可將死的時候,她竟然能想起他說過的話。
“下次我一定努力抓住你,這樣我可以保護你。”
她這樣一個恩將仇報的壞人,怎麼就值得被保護呢。
她太糟糕了,嫉妒心重,毫無價值,被愛和保護都太奢侈了,她不想要。
她隻想要一小盒胭脂,最廉價的那種就可以。
胭脂不會騙人。
她要是能有自己的錢買一小盒胭脂就好了。
但很可惜,到死她都沒能有買胭脂的錢。
陳清衣自嘲一笑,隻覺得胸口的那把刀威力或許還不夠大,心臟竟後知後覺地,現在才開始疼起來。
她把手伸進衣襟摸索,費力地把那冊手記拽了出來。
在視線模糊,看不到司禎神情的時候,她才敢往她的方向張望,尋找。
她努力把手伸向司禎,想把她的手記還給她。
她不該住她的房間,不該私自拿她的東西。
可手上都是血,她把司禎的手記弄臟了。
她忍著痛意,帶著無措,用乾淨的手背想蹭掉血汙。
“對,對不起……”
她的眼淚終於沒能忍住湧了出來。
她帶著哭腔,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一張口,血都流出來,大半都倒流回喉嚨,嗆地她咳嗽。
“咳咳,對不起……”
“去劍宗,劍宗的化府……,還有,返魂樹……”
司禎不帶表情地看著陳清衣。
陳清衣沒有得到回應,手裡的手記不知是該拿還是該放。
楚漓身上的陣法閃爍,陳清衣的經脈被徹底剝離,附到了楚漓的身上。
司禎髻上金簪內,江羨好突然出聲:“禎禎,他身下還有一個傳送陣!”
但楚漓身上符紋發光的瞬間,傳送陣就已經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