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點點神魂,就算是拿極珍貴的天溫水來養著,都很難複活。
司禎這是想狐狸複活想瘋了。
京妙儀接過平日司禎都不讓人碰的玉墜:“沒變化。”
冰涼的,也不知道司禎怎麼感覺出溫暖的。
京妙儀繼續開導司禎:“我感覺這小狐狸就不錯。天狐族不是又慢慢繁衍起來了嗎?不喜歡這隻,換一隻?”
司禎把玉墜拿回掛在腰間。
京妙儀的餘光看到玉墜閃了閃。
她再定睛瞧去,尾巴依舊是灰撲撲的樣子。
京妙儀欲探究,司禎半點沒猶豫,揮揮手走了,動作乾脆利索。
“不要。”
京妙儀把這件事拋之腦後,往赤碧果田的狐狸身邊去:“方知有?你覺得咱們尊者怎麼樣?”
司禎為天道的事情鮮少人知道,大多數人知道她已成神,妖界的人還是繼續叫著司禎尊者。
這隻狐狸細長條,還未化人形,就頗有幾分文質彬彬的味道:“長老勿要勸我了,我對尊者無半分覬覦之心。”
“那怎麼天狐族就你來照顧赤碧果田了?”
方知有的狐狸眼裡多了無奈:“整個天狐族都在恕罪,而我隻是被分到這裡罷了。”
他知道,被分到這裡的原因,是他與妖主有三分相似。
這個名額是天狐族幫他爭取的。
天狐族被打壓已久,五百年前被妖侍找到避身之處,被帶到了妖宮。
妖侍們遵循妖主死前的命令,赦免天狐族,並予天狐族一方棲息之地。
好日子來的太輕易,天狐族當然也惴惴不安。
於是天狐族的眾人認準了司禎這根大腿,打的是把他送到司禎麵前,用他換天狐族安穩的主意。
方知有是真的對司禎沒有任何意思。
他在這勤懇種果摘果,隻希望日子到了,他能快些離開這個地方。
司禎回到寢宮盤膝坐著。
她又拿起了玉佩,翻來覆去地看。
在當日最後關頭,她找到了這玉墜,並強行把要散去的魂收攏起來。
狐狸魂實在是碎地不成樣子。
但她每日都用神力把狐狸魂拚了一遍,什麼難尋的好藥都灌進了玉墜裡。
按道理說,該活了啊。
司禎掐手又算了一遍日子。
沒錯的,日子是沒有算錯的。
就是最近,該回來了。
司禎把玉佩勾在指尖,另一隻手彈了彈,像是在彈狐狸的腦袋。
“不要調皮,趕緊回來。”
玉佩因為司禎的動作而左右搖晃。
最後,又幅度漸小,最終又停下來。
整個寢宮好像都因為玉佩晃動的停止,而安靜下來。
寢宮一聲長長的歎息。
司禎看著滿目狐狸生活過的痕跡,合衣躺在了床上。
玉佩被小心放在了床頭,微微閃光。
次日,司禎醒來後照慣例檢查了一下玉佩。
並無變化。
司禎把玉佩放在軟塌上,用神力捏了一個太陽出來。
她滿意看著軟塌,勾唇淺笑,像是很滿意這一幕。
她甚至能想起來狐狸趴在軟塌上懶洋洋抖毛的可愛模樣。
“今日要去辦點事,你自己待一會。”
好像這個尾巴吊墜真的就是一隻狐狸。
陳清衣魂修複好了,今日要去送她投胎。
司禎揣著一個盞,往凡界去。
修魂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好了,給陳清衣一個凡人的身份。
她若是想修煉,年歲到了天賦自會顯出。
她此生若不再想參與修真界的糾紛,那當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