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鍋底?
司禎:“你低頭看看自己的手?”
狐狸攤開爪子,粉色爪墊都變黑了。
他往桌上的墨筆看,找到了爪子黑的源頭。
“我沒有捅鍋底……”狐狸小聲為自己辯解。
“那你乾什麼上房揭瓦的事情了?”
司禎問地很隨意,好像狐狸真的去把屋頂的瓦片揭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區區一個屋頂,再建就是了。
小狐狸開心最重要。
司禎像是一個縱容在家胡作非為的主人,帶著寵溺看著滿腹心事的小狐狸。
“我又不怪你,你愁什麼?”
整張臉都耷拉下來,眼睛也不彎彎了,耳朵都趴起來。
整個狐身上都是一種萎靡的氣息。
司禎這樣包容的態度,讓狐狸幾乎就要把一些不該說的事情脫口而出了。
“你這麼乖的一隻狐,就是給你一把劍,你也不會去殺人。”
“不難過,我又不會丟了你。”
司禎語氣帶著一種慵懶,安撫著狐狸的情緒。
她還記得被拋棄是狐狸最大的心病,所以在安撫的時候,也是往這個方向靠攏。
你這麼乖的一隻狐……
狐狸腦袋低下來,通訊鏡裡,是毛茸茸的一對耳朵。
耳朵動來動去,連耳朵都在心虛。
他不是很乖的一隻狐,這天底下還沒有像他膽子那麼大的人,敢用那種方式瀆神……
剛要交代罪行的狐狸又緊急刹車。
狐狸吞吞口水,那些脫口而出的話也被一並吞了下去。
不能說。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不能粉碎他在司禎心中乖巧的形象。
“主人有什麼事嗎?”狐狸歪著頭,乖乖問道。
能學會岔開話題,已經是狐狸腦袋轉了個大彎,極其不易了。
司禎找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司禎想起來正事:“凡界神像坍圮重建,我得去各處看看神像。本來今日能回來的,現在可能得晚一點。”
狐狸兩手捧著通訊鏡,像是捧著司禎的臉:“為什麼要晚一點?”
早點見到司禎,是他的本能。
司禎:“……神像比我預想的要多。”
說到這事,司禎也覺得很離譜。
當一個受歡迎的神好像也不是什麼清閒的事情。
神像不僅比預想的多,甚至是大大超出了她預料的數量。
曾經那些在旮旯落灰的神像都被翻出來,甚至又多了更多的金身。
司禎咂嘴,人家都花那麼多錢了,總得去給個麵子瞧瞧不是?
狐狸瞄了一眼霧氣泡泡,有種在老師眼皮子底下作弊的感覺:“好,我會等你。”
他欲蓋彌彰地補充:“就是晚一點,也沒有關係。”
晚一點回來,他就能多一點時間把霧氣泡泡裡麵的畫麵給看完。
看完了,司禎就可以不用看了,他那些不能見光的小秘密,也會就此掩埋。
司禎了然笑了笑。
那麼小一隻狐狸能作什麼妖,總歸不能翻出她的手外。
她意有所指:“行,那我晚點回。”
狐狸完全暴露了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