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甚至看過有關江晚的所有資料。
所以也很好奇,江晚到底師承何方?
江晚的奶奶,他們也調查過。那位出馬仙不弱,但絕對教不出江晚這一身本事。
“江小姐,都布置好了,你看……”林聽泉看著江晚和張熹微,心裡跟被範天霸撓了似的。
他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啊!
就連玄門下發的各種儀器,也檢測不出來文古齋到底怎麼了。
這兩個人……不,這兩個人和一隻貓,為什麼都看著文古齋的大門不放?
江晚用腳尖點了點範天霸,“把五十萬帶出來,其他的,交給玄門。”
說來也巧。
他們剛出來,那陣法就發生了變化。
無數懵懵懂懂的殘魂突然在文古齋內部出現。
如果魂魄有實體,那現在房子都要被擠炸了。
江晚話音剛落,範天霸就動作迅速的衝進了文古齋裡。
並且在眾人看不到的角落,小黑貓的影子再次化身成手持鐵索的男人身形。
影子在文古齋裡四處搜尋,不多時便出來了。
範天霸身後還跟著一個驚慌失措的半透明殘魂,要不是被範天霸的鐵索綁著,隻怕都不能出現在陽光下。
“這個陣法怪怪的。不過我勸你回去還是自查一下!”
江晚看到五十萬被範天霸帶出來,讚賞的蹲下身拍了拍範天霸的腦袋,然後理所應當的語氣問張熹微,“我怎麼回去?”
她記得,之前有關《死鼠行》的事情,告訴了張熹微之後,這人答應過自己的。
張熹微對上那雙狡黠的眼睛,笑著點頭,“我開車送你。”
然後就走到了林聽泉麵前。
林聽泉:“乾什麼?”
“車鑰匙。”
林聽泉瞪大了眼睛,“那我怎麼回去?”
張熹微稍稍偏頭,示意他看旁邊的明溪,“這裡有很多你的同事。而且,我想你應該是沒時間再回李家了。”
“什麼意思?”林聽泉左右看看,湊到張熹微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兄弟,你撩妹沒必要這麼折騰兄弟吧?你讓我跟明溪坐一輛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
“江小姐讓你自查!”張熹微慢條斯理的說:“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你這邊剛有動作,這陣法也有了動靜?”
林聽泉默了,表情也正經起來,“玄門……不會的。”
這意思不就是說玄門裡有內奸嗎?
“會或者不會,你要調查!”張熹微接過林聽泉沉默著遞過來的鑰匙,“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
林聽泉扯了扯嘴角,“肯定找你,都給你工資了。”
回李家的路上,張熹微幾次看車後座,再看旁邊的小黑貓範天霸。
想到自己幾次在江晚這裡都打探不到消息,也就放下了那些好奇和不解。
倒是江晚。
她就等著張熹微來問她,然後拿捏著這個問題,好誆著張熹微再多答應自己幾個條件。
結果這男人竟然忍住了?
忍住了?!
好奇心都能忍得住?
這男人!恐怖如斯!
江晚下車後,看也不看已經醒過來的李梅芳,而是對李秋思說:“帶回來了,不是很麻煩。你現在準備轉賬,等我下樓收錢。”
說著,江晚和範天霸動作迅速又靈巧的上樓,直接衝進了李思宇的房間,還是順帶把門鎖了。
李秋思麵對江晚這種對李家人避之不及的態度。
要是在平時,早就發難了。
但現在,想到自己姑姑的所做作為,還有姑父的嫌疑,李秋思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張道長不一起嗎?”李秋思見張熹微在樓梯邊站定,不解的問。
張熹微禮貌的笑了笑,說:“江晚一個人就可以了。”
隨後,目光落在李梅芳和馬斯特夫妻身上,“我覺得,我還是在這裡為江晚看著點。以防搗亂。”
李秋思隻覺得自己一張臉都被人丟在地上踩。
對於姑姑李梅芳,她肯定是同情並且心疼的。但是對於那個狗屁倒灶的姑父……嗬!
——
江晚上樓,抬手掀掉張熹微貼在李思宇身上的符紙,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對著範天霸的方向勾勾手,“五十萬,過來!”
李思宇的殘魂還是一副驚懼的樣子。
“自己的身體,自己搶回來。”
江晚翻出一根針,在指腹刺了一下。
一顆滾圓的血珠出現在纖細的指尖。
手指輕輕一彈,血珠先是落在李思宇的殘魂上,那殘魂像是被猛擊了一拳,向後倒去。
剛好,落回了身體裡。
“範天霸,你把陣法畫出來給我看看。”
江晚看著在床上不斷輕輕抽搐的李思宇,吩咐範天霸把文古齋裡的陣法畫出來。
範天霸跳上書桌,小心的用肉墊把陣法的大致方位圖和部署畫在紙上,“江小姐,這個陣法年代久遠,而且還有西方魔法陣的痕跡。”
“中西結合啊!”江晚捏著A4紙的一角,然後忍不住吸氣,“是不是我太久沒有管事,所以不知道現在這麼多優秀人才啊!陽壽到了沒有?沒到我去酆都城門口蹲幾年等一等。”
範天霸在陰差裡算是業務比較好的。
聽說過這位姑奶奶的“豐功偉績”。
一手建立酆都城,一劍劃出忘川水。
抬手便將十萬大山擋在結界之外。
厲害吧?
超厲害!
但也是這位姑奶奶,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抱著鎮魂劍在酆都城門口看大門。
要是聽說陽世哪位大師陽壽儘了,人家還會蹲在門口等,在門口就把人劫走。
那些大師前腳咽氣,後腳就被江晚劫去,為幽冥界發光發熱去了。
生產隊的驢都沒有這麼辛苦!
“人家陽壽要是儘了,您還把人家從投胎隊伍裡拉出來嗎?”範天霸和江晚相處久了,說話比一開始要自在隨意了些。
江晚嘿嘿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見床上躺著的李思宇抽搐的頻率變低,江晚又拍了範天霸一下,“去做掃尾!”
隨後又低頭看紙上的陣法圖。
奇妙,確實奇妙。
“好一招移花接木,天衣無縫!”江晚丟開紙,那個之前強占了李思宇身體的殘魂已經在範天霸的手上,沒有還手之力了。
那道殘魂還想要辯解,江晚也懶得聽他再扯什麼吃著火鍋唱著歌的故事了。
“你先收起來,殘魂也不好丟回去,萬一打草驚蛇了就不好!”
範天霸點頭聽從,牆上的人影一動,殘魂直接被勾魂鐵索捆得嚴嚴實實,被裝進了一個大口袋裡。
“江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範天霸想到剛才江晚的那句“移花接木”,好奇的問。
“魂魄都被記錄在生死簿上。要生魂陽壽未儘,又要死魂不被察覺。還要保證自己有大量的魂魄在手。有人用了一加一等於三的辦法。”
範天霸不解,“一加一,等於三?”
“生魂死魂的殘魂揉合在一起,生魂陽壽未儘,死魂也沒有魂飛魄散。用《死鼠行》混淆視線,讓人以為這隻是簡單的中邪。中邪之後的人受到驚嚇,大多都會有所改變,這樣也就不會被人察覺。”
不僅人不會察覺。
如果不是她意外撞見,也不會知道,竟然有那麼多魂魄被旁人攥在手裡。
那些魂魄,不見得是從幽冥掠來的。
陰差的數量有限,但每天死亡的人卻是在不斷出現的。
總有那麼一些漏網之魚。
江晚帶著範天霸下樓,收斂表情,對李秋思說:“醒了之後正午時分多曬太陽,再找個有真材實料的中醫給他調養身體,補充氣血就沒問題了。”
李秋思連忙道謝,一旁的李梅芳都快要給江晚跪下了。
唯獨馬斯特,坐在沙發上不動彈。
這一家都已經撕破臉了,那表麵上的溫馨和平,也就不需要再維持下去。
江晚嘲諷的看了馬斯特一眼,對這種男人沒有任何話要說,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眼睛的傷害!
“謝謝江小姐。”李秋思扶著李梅芳,語氣誠摯,“錢我已經轉過去了,今天辛苦江小姐了。”
人家下午到的飛機,折騰到現在都七點多了。
“要不吃過晚飯再走吧!表哥是姑姑唯一的孩子,江小姐救了表哥,就是救了我們全家!”李秋思不懷疑江晚的話。
這也沒有什麼好說謊的,跑得了和尚,江晚還跑得了廟嗎?
更何況,還有乾元宮的道長給江晚背書!
“不……”江晚剛說話,手機響了起來,接通後,那邊就傳來李蘭哆哆嗦嗦的聲音。
“江……江小姐……我家,我家好像有一個女人在……啊!”
“嘟……嘟……嘟……”
作者有話要說:
若乾年前……
江晚懷裡抱著鎮魂劍坐在酆都城門口。
遠遠的,漫天黃沙中走出幾個老頭兒。
老頭兒們穿著道袍,你一句我一句爭論著臨死前遇到的那隻大妖應該如何懲治。
“諸位可是乾元宮、歸一觀、望南山、浮屠寺的前輩?”
老頭兒們就看到門口處走來一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子,身後帶著一輪光相,端得是仙氣縹緲,儀態大方!
老頭兒們連連點頭,正要與那女子正式打招呼,就見那女子抬起一隻手,哈哈一聲笑,說:“上!綁回去!”
老頭兒們:???他們是死了來地府,不是到了什麼山寨吧?
江晚笑嗬嗬的指揮著小鬼,看著老頭兒們被帶走,感覺自己空閒的日子,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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